“你手机还在不?赶紧打电话求救啊。”朱六点从裤兜里掏出他的砖头机,十几个按键的缝隙都在哗啦啦往外冒水,已经没办法开机了。
黄啸天抖搂着身上那件朱六点的宽松t恤,抱怨道:“你看我浑身上下哪里能放手机,衣服都被你扯破了,真特么流氓!”
“我”朱六点气结,深吸一口气把满肚子抱怨咽回去,都说不能跟女人讲道理,眼前这伪娘显然比女人还女人,多说多错,再跟他争辩恐怕就要喊非礼了。
难道就要在这里过夜了?现在黑灯瞎火的出去也找不到路,还不如暂时在这里暂避风雨,天亮之后再想办法。朱六点看着外面如墨的夜幕,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趁朱六点转头的时候,黄啸天从兜里摸出一张黑色纸条。这是背后那些人交给他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被水浸泡许久竟然也没有损坏。本来应该在洪水来袭的时候贴在朱六点身上,可当时他也被来势汹汹的巨大水墙吓到,没能抓住机会,不知道现在贴上还有没有用。
“好冷!”黄啸天突然扑上去,想要环抱朱六点,然后趁机将纸条贴在他的后背上。可双手碰触到山壁之后再难寸进,这胖子和山壁之间竟然没有一丝缝隙。
“卧槽,你要干什么!”朱六点被黄啸天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推开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却看见他手中多了张黑色符纸。
朱六点抓住黄啸天的胳膊夺过符纸,黑底红字,上面画满了鬼画符。还没来得及细看,融合在山壁里的后背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潜渊缩地失效,他的身体遭到挤压和排斥。他连忙从中脱离,同时甩掉那张怪异的符纸,盯着黄啸天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符纸随风飘舞,消失在夜色中。黄啸天嘴角抽搐,小声道:“捡的,刚才捡的。”
“捡的?”朱六点伸手卡住黄啸天的脖子,顶着山壁将他举起来。原来今天的一切都是针对他布置的圈套,从春游打水到洪水暴发,黄啸天一直想置他于死地。他怒火中烧,恶狠狠道:“说!为什么要害我,谁在背后指使你,这符纸从哪来的?”
黄啸天呼吸困难大脑缺氧,眼球布满血丝,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害你,我特么的害你?你看看你把我害成什么样?我是要报仇,我要你死!”
原来是他。朱六点想到黄啸天接近何琼,撺掇何琼去买衣服遇到刺杀,想到导员对他恭敬有加的态度和对自己百般刁难,才明白自己身边一直有这么个潜伏的威胁。今天如果不是恰好他潜渊缩地把后背藏在山壁中取暖,恐怕就要被那奇怪的符纸压制法术剥夺仙力。
黄啸天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状若疯魔的挥动双手捶打朱六点:“都是你用邪术诅咒我,害得我霉运不断,害得我不男不女,害得我被家人嫌弃、被朋友嘲笑,我多少次想一死了之,但我不能死,我要拉上你陪葬!”
“我也不知道,我,那特么是意外!”朱六点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黄啸天。如果对面是个魔族,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挥拳锤下去,可黄啸天纵然是咎由自取,如今变成这样他确实难脱干系。
“我向你道歉,是我考虑不周全,才会给你造成这种伤害。”朱六点深深呼吸,耐心解释道:“可我特地咨询过一声,剩下一个蛋也能正常生活,你只要调整好心态,一样可以像个爷们那样顶天立地。”
“你也看不起我,人家本来就是爷们!”黄啸天打不到朱六点躯干,就对着他的胳膊连抠带掐,疼得朱六点呲牙咧嘴。
“你知道跟你合作的是什么人吗?你这是与虎谋皮。”朱六点胳膊吃疼,也害怕一不小心把这小子掐断气,只好松开他的脖子,抓住他的双手把他固定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