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纯阳道祖斩妖除魔不计其数,何曾怕过?吕洞宾嗤笑一声,傲然道:“有事直说,何须婆婆妈妈?”
“好,你随我来。”朱六点拉着吕洞宾来到窗口,一根两指粗细的黑色电缆从墙壁中伸出,沿着窗台伸向楼下,正对着天风集团的工地。
“这是那边的电源供应,弄断它,他们今天晚上就算报废了。”朱六点将电缆递给吕洞宾,后退两步:“放心,万一有危险我会及时救你。”
一根绳索而已,何至于如此慎重?吕洞宾鄙夷的瞥了朱六点一眼,手上一直握着的雌剑划出雪亮的弧线,重重斩向电缆。
“哎,别……”朱六点大声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雌剑已经斩断电缆,大蓬火花溅射而出,肉眼可见的金色电流顺着剑身蔓延至吕洞宾全身。
朱六点自己也能轻松扯断电缆,可毕竟从小被老师教育电流危险,高压致命,心里多少有些打怵,所以才把吕犟驴忽悠上来。
本来拥有仙力的吕洞宾扯断电缆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不小心电到自己也是小概率事件,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砍下去,难道这头犟驴就没有一点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吗?
随着电流进入身体,一阵酥软麻痒的感觉遍布全身,吕洞宾大惊之后回过神来,竟觉得通体舒泰飘飘欲飞。朱六点隐约中竟看见吕洞宾双眼微眯嘴角上扬,心中暗骂变态,如果他知道财神范蠡触电的事情,肯定还要加上句神仙都是受虐狂。
眼见着吕洞宾身体越颤抖幅度越大,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朱六点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意识逐渐模糊的老道踹得倒飞出去,电缆和雌剑同时脱手。
吕洞宾横空飞起,连续撞到数个货架,在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朱六点隐约听到一声虚弱而又压抑的惊呼。
朱六点循声望去,只见角落出的货架与墙壁之间模模糊糊可见一道瘦弱的身影。
“什么人!”
没想到在半夜时分竟有人藏在库房里,而且显然此人已经看见他和吕洞宾破坏电缆的全过程。朱六点心中惊惧,轻喝一声冲到墙角,拽着衣领把这个**揪了起来。
月光下是一张因为惊恐而惨白的脸,眼睛死死闭着,黑色的眼线,白色的粉底,红色的唇膏被汗水和泪水搅和在一起,犹如一张怪异的脸谱。如果不是那上窄下宽的独特脸型,朱六点险些认不出这个抖若筛糠的人竟是黄啸天黄大少。
“别,别别,别杀我……”黄啸天磕磕巴巴的恳求着。
朱六点掐着他的衣领使劲摇晃:“你小子大半夜躲在这干什么?是不是天风集团派你来的!”
黄啸天听出六点的声音,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待看清那张大圆脸之后,挖的一声嚎啕大哭:“救救我,六点救救我,有个女的,还有两个黑衣人,天风集团的人要杀我。”
“卧槽,有话好好说,别往我身上蹭。”朱六点双手抵住黄啸天那死命往怀里钻的脑袋,使劲仰着脖子闪避:“再闹我可把你扔到天风集团的工地去了啊。”
黄啸天吓得安静下来,他跌坐在地上,抽抽搭搭讲述起来。原来他自从郊游时坑害六点不成,暴露了身份之后,就不愿再接受天风集团的命令,加上命悬一线之际被小道死所救,从此皈依道门修身养性,想要脱离俗世的束缚。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天风集团竟然找上门来。一个妖艳女子带着两个黑衣人,闯进宿舍就要把他抓走。
黄啸天第一反应就是天风集团要杀人灭口,他夺命狂奔,那两个黑衣人穷追不舍,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专挑人多混乱的地方逃窜,恐怕已经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