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找错门了?你怎么还敲,年轻人,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许天歌语气真诚,“我有要事相求,所以不得不打扰前辈。”
“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老人说着话打了个哈欠,而后便要关门回去。
许天歌伸出了手,门没有关上。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要在二十年前……哼!”老人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二十年前,他喜欢的是药。
二十年后,他喜欢的是酒。
药和酒有什么不同呢?
药越用越醒,酒越喝越醉。
清醒的时候享受荣光很是快乐,醉酒的时候免收白眼很是快活。
老人已经很久没有收过拒绝,这次他同样不愿意。
许天歌道:“可是,这不是二十年前了,不是吗?”
有本事的人都很骄傲。骄傲的人,一向不喜欢别人的拒绝,所以,他们宁愿用酒灌醉自己,也不看人脸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老人定然也有着难以释怀的往事,只是许天歌并不知道。
于是,他开始说自己的故事,道:“封印,神海上的封印。”
老人的眼神变得明亮,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道:“你之前什么境界?”
许天歌道:“刚刚进入显圣境。”
这次,老人没再阻拦,而是领着他进入到自己的房间。
许天歌坐在一张缺了一只脚的椅子上把遭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老人静静地听完后,从床下上拿出一个木盒。
老人轻轻地擦拭掉木盒上一层厚厚的灰尘,然后打开木盒。
尺余长的木盒内,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排列整齐。
“你可知道老夫的名字?”老人捻起一根银针,转过身来,对着许天歌道:“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会让你进这个房间?”
许天歌道:“晚辈不知!”
“你不知道?”老人愣了一下,道:你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许天歌道:“是大悲寺的智海大师告诉晚辈的。”
老人道:“原来是那个爱管闲事的小和尚啊。”
酒从未洒过一滴,针却颤颤巍巍。
老人的手略有颤抖。
银针刺入体内,许天歌有一点痛。
一道元气随银针进入到他体内,沿着经脉游走了一圈,最后由经脉冲向神海。
那道元气一头撞在封印上,毫不意外的消散开来。
拔出银针,老人皱着眉头思索,许天歌静静地坐着。
“咣当!”
一道响声从外面传来,老人的门被打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