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歌认出来人，正是李家包子店的那个少年。
少年心中焦急，面带愁色。
他见到许天歌，急忙道：“许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奶奶！”
许天歌见过许多这样的面孔，知道此刻的少年定然不会有心思坐下来慢慢跟他说清楚。
他站了起来，对着老人行礼，道：“前辈，……”
老人依然眉头紧皱，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但他摆了摆手，打断了许天歌的话，道：“你走吧！”
许天歌道：“晚辈明日再来打扰！”
老人不再言语，沉浸于自己的想法之中。
许天歌带着少年来开小院，踏上雨花巷的青石板。他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李客。”
许天歌道：“你先把事情说一遍。”
李客边走边将发生的事情告诉给许天歌。
许天歌离开神都司后，李家老太太和李客二人也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店铺。当天，他们收拾好东西，期待着明天的到来。尽管他们不知道明天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清晨准时到来，李家老太太蒸好了包子，煮好了粥，李客打开店门。
李客看到了一群人。
一群早已等待了多时的人。
他们涌进店里，找座位坐下。
有人很自觉的代替了老太太和李客的工作，拿起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粥分给众人。
老太太和李客站在柜台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你们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石虎吃的很饱，这是他长久以来最为满意的早餐。他脸上的笑容很是和善，声音也很平稳，“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
“你们也不要害怕，只要老太太乖乖地跟我们走，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一根汗毛。”石虎的语气愈发温和，“老太太，请吧！”
老太太冷静地止住想要阻拦他们的李客，率先走出店铺，对着石虎道：“走吧！”
石虎没有跟上，而是来到被两名帮众死死摁住的李客的面前，说道：“想要你奶奶活命，就让许天歌来。对了，许天歌就是昨天的那个人。”
说完，两名帮众放开手，李客不再挣扎，眼睛里有光芒闪烁。
石虎笑道：“这才对嘛！日落之前，你奶奶是平安无事的。日落之后，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所以，向着大悲寺奔跑吧，少年！”
石虎大笑着离去，帮众也大笑着离去。
李客收拾好东西，关上门，这才朝着大悲寺的方向离去。
在大悲寺自是见不到许天歌，可是他见到智海，最终来到了雨花巷。
许天歌听完，道：“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李客点头道：“长乐坊。”
天上白玉楼，神都长乐坊。
长乐坊是一座青楼。
这里的曲舞很美，唱曲跳舞的人更美，只是从没人敢打她们的主意，除非她们自愿。
这里的曲舞也很贵，贵到石虎这种人都听不起一曲。
所以，许天歌和李客是在长乐坊附近的一间院落门口停下的脚步。
推开朱红色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堂内，石虎正提着茶壶倒茶水，滚烫的热水冲入茶杯，一时间，香飘四溢。
司小易端起茶，轻轻的啜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他没有迎接，没有谦让，仿佛多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