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凌波的衣襟。
李客看到了，他吓得呆住，不敢再继续下针。
在他以往为许天歌施展的华阳神针，从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许天歌看到了，他皱了皱眉头。
他体验过很多次华阳神针，即便最开始出错，也不过是些皮肉伤，断不至于会吐血。
凤飞仙也看到了，脸色依旧平静。
她走到凌波的身前，拔出银针，问道：“师父，你怎么样？”
元气在翻滚，气血在沸腾。
凌波无暇回答。
良久，当体内的一切平复，她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她笑着站了起来，对凤飞仙点了点头，以示无碍，而后对着李客说道：“华阳神针当真名不虚传！只是不知李公子可施展完毕？”
李客楞了一下，道：“还没有，这才是第一针。”
凌波又问道：“不知全部施展下来要多少针？”
李客答道：“华阳神针没有固定的针数，全看病人承受能力。有事一针即可，有时一百零八针也不一定见效。”
凌波的眉头皱起，她本以为已经施展完毕，却不料这只是个开始。倘若跟刚才一样多来几次，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几针。
她沉吟片刻，道：“烦请李公子继续施展，倘若老身不能承受，自会跟你叫停！”
李客应承下来，再度捻起一根银针，向着已经做好准备的凌波再度刺去。
依旧是一针一口血。
连续八针后，银针停了下来，鲜血也停了下来。
凌波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元气快速的流动，气血平稳的运行，力量充斥着全身。
她仿佛又回到了修炼之初，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欣喜时刻。
她站起身来，向前拍出了一掌。
这一掌如清风拂面，不带丝毫气力。
她的前面是许天歌。
在许天歌的眼中，纤纤玉手如同五指山一般，散发出的气机将他牢牢困住。
他想要反抗，但却不敢挣脱气机牢笼。
他知道，这一掌是试探，倘若自己真的有所动作，那这一掌将会变作要命的动作。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掌拍到自己的胸膛上。
这一掌不轻不重，他刚好吐了九口血。
李客上前扶住许天歌，双眼怒睁，喝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凌波笑了笑，没有解释，而是对着凤飞仙说道：“你觉得呢？”
凤飞仙似乎早就料到凌波会有一问，毫不犹豫的答道：“这里是飞仙堂，师父的话就是规矩。”
凌波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李公子可听到了？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眼睛要放亮些，人才能活得长些。把他们押下去！”
凤飞仙伸手道：“二位公子请吧！”
李客盯了凤飞仙片刻，而后扶着许天歌离开。
凤飞仙也随之离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飞仙洞。
飞仙洞依旧漆黑一片。
凤飞仙对许天歌二人说道：“是你们自己走进去，还是我送你们进去？”
“你，你们这是恩将仇报……”
李客心中充满愤怒，声音有些颤抖。
凤飞仙轻笑道：“看来是要我将你们送进去了。这样也好！”
她伸出了手掌，向着李客拍去。
快如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