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仙正向她说着这几日飞仙堂里发生的事情。

    她安静地等待凤飞仙将所有的事情讲完，而后叹了口道：“你最终还是这样做了啊！”

    凤飞仙讲完，心情也平静了下来，道：“难道我做错了吗？”

    如同在过去的十五年一样，左小仙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道：“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左姨一定支持你。”随后，她有些忧伤地说道：“只是现在我想去看下老堂主。”

    凤飞仙明白，尽管左小仙把自己当女儿一样，但凌波又何尝不是她的姐妹。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道：“那我先去招待朋友了！”

    她对着远处李客和许天歌招了招手，就此离去。

    左小仙长叹一声，收拾好心情，很快便来到凌波的房间。

    她看到了于护法，也看到了凌波。

    “呵呵，还真是好一对同命鸳鸯！”

    她的声音依旧跟以往一样，温柔顺耳，也惊醒了尚在温柔中的二人。

    凌波在于护法的安慰下似乎好了很多。

    听到左小仙的声音，她有些不解，想不通左小仙为何要说这样难听的话。

    于护法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凌波的目光更加疑惑了。

    于护法似乎知道凌波的想法，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凤飞仙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

    “难道……”

    凌波的声音嘶哑干涩，有气无力。

    “没错，是我告诉她的。八年前，在她刚过开始修行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了。从那时起，我告诉她要学会忍耐才能报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忍了下来，而且竟然忍了整整八年，真是个有意思的好孩子。”

    “可是你知道吗？我已经整整忍耐了三十年。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年起，我就开始忍耐着性子。因为我知道你人漂亮，天赋又好，师傅肯定会选你做新一代的凤飞仙。于是，我让自己安静着忍了。”

    “你还记得洛千秋吗？我也喜欢他啊，可他偏偏喜欢的是你。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而你呢，你最后却亲手杀了他。还有于佑仁于护法，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也是我救了他的命的。可当他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他喜欢上你了。哪怕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他还是不肯抛弃你。”

    “所以，我恨老天不公，更恨夺走这一切的你。”

    左小仙有愤怒，有嫉妒，然而三十年的忍耐使得她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依然是温柔而平静。

    于佑仁和凌波都惊呆了。

    他们没有想到左小仙的安静温柔里竟然掩埋着如此多的恨意和嫉妒。

    凌波想要说声抱歉，但被于佑仁阻止了，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左小仙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

    凌波和于佑仁相视一眼，彼此的嘴角都挂起了微笑。

    如今，他们已是将死之人，对于左小仙的恨意和嫉妒也无能为力，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将彼此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