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在他的感知里,前面远处黑气缭绕,鬼气冲天,甚为不详。
“师弟,走呀。马上就到我家了,我一定让我爹取出最烈的桃花酿招待你。”
胡有道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话到了他嘴里,就全都变了味了。
王勃扭了扭头,他冷冷地看了看前方,昏暗里看不多远。他随意找了一块大山石,坐了上去。他才回答:“二师兄,我累了,今夜就在此休息吧。”
他说完了话,直接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修行。
轰轰轰轰轰,五道洪流在经脉里奔流。
“师弟,你开玩笑吧。现在还下着雨呢,我们要在野外休息?”
胡有道话音未落,凉凉秋雨已是停了,空气变得冰凉清新了许多。
胡有道打了一个冷颤,他上前去就要再说,就发现王勃已然是在修行了。
这是**裸的无视!
胡有道磨了磨牙口,发出来“呲呲”的声响。他磨了一会牙,终于是牙疼了,他也就停了下来。
他眼睛里愤怒的火焰渐渐平息,他也找了块山石,坐了过去。
日上三竿。
两个少年郎来到了胡家村,他两个风尘仆仆,蓬头垢面,混似个落汤鸡。
胡家村地处群山环绕之间。一条通往村子的小路泥泞不堪,两侧是黄叶败落的高木低树。
三棵高大挺拔的大槐树立在村头。
村子里,既无人影,亦无炊烟。低矮的泥瓦房、灰白的平房零星分布,有的靠山,有的傍水,有的在一个大土丘之上,更有的在那群树之间。
胡有道带路,王勃后面相随,两人也不言语,各自低头前行。
胡有道走到了群树环绕的独一户人家面前,他停下脚步,开口说道:“师弟可随我进家。”
他就不再言语,攀爬着便从高大紧闭着的大门上进入了那家的院子。
王勃见了,也不多想。紧跟着便翻了过去。
王勃才进入,就看到从那屋里走出来了个中年男人,他身子不高,面黄肌瘦。等他走近了,更是可以看到他的发黑的印堂。
中年男子见了胡有道,就是两滴清泪掉落,他怒道:“你个龟儿子,又回来做什么?”
原来这人便是胡有道的父亲。
“爹,老师命我和师弟两人下山除鬼,我才飞奔而归。”
胡有道的声音里少了很多的阴阳怪气,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除鬼,除鬼。咱们村那里有鬼。”
胡老爹就是一怔,他失了神。好大一会儿,他才勉强地做个笑脸,邀请王勃进屋。
破败的正堂里很是凌乱,地上放着些山藤的根须,桌椅板凳更是随意放置,有些还倒在地上。
“小道长,家里鄙陋,还往见谅。”
胡有道去了别的房间,正堂里只对坐着王勃和胡老爹两人。王勃脸色平静,回答道:“我家也在乡村。来了这里,像是回家了一样,不会多想。”
他又问道:“咱们村子闹鬼是什么情况?”
胡老爹闻声色变,他低着头喃喃说道:“没有鬼,没有鬼”
他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短时间内看来是出不来了。
王勃不再管他,他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他可以感应到,那里有一团巨大的黑气。
一间僻静的小屋子里。
王勃缓缓推门进入。一张大床边上,胡有道背门而立,他正在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