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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志》正文 指骨一
,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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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九十年代,沿江大开发,王一郎已经是一个俊郎的靑年了,江边的芦苇滩被一位台商收购了,据说准备建高尔夫球场,于是村里号召村民迁坟,王一郎的父亲用木板精心制订了,一副小棺材,和王一郎一块抬着,来到长江边,因为怕他妈受不了刺激,故意避开了他妈,父子俩来到了江边,烧了一堆纸銭,,然后默默的拿起锹和镐,一锹一镐的挖,越挖到后来越小心翼翼,终于挖到了白骨,当初的芦蓆和衣物早己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具小小的骷髅,父子俩瞬间眼泪流了下来,怕铁锹撞坏骷髅,父子俩趴在坟里,用手一点一点的抠,从中午抠到黄昏,手指滳出血来,才清干净了泥土,一具小小的骷髅,完整的浮现在眼前,父子俩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左一右托起整个骷髅,把他轻轻的放在棺材里,然后盒上棺盖,用绳子拴上,抬往村里的公墓,重新安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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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郎把杠子套进绳套,父子俩一前一后,王一郎站在后面低下头,弯下腰,刚准备抬起,忽然见到一截骨头,闪闪发光如白玉一般,忙顺手捡起,一看是一截手指骨,己经石化,确似玉石,王一郎心想,一定是弟弟的指骨,刚才疏漏折损了,想要重新放入棺材,有些不舍,索性揣入怀中,留个纪念,以后贴身收藏父子俩把棺材抬入公墓,安葬完毕,父亲坐在墓碑旁,呜,呜啜泣,一只手轻抚着墓碑,王一郎蓦然发现,父亲苍老了,满头白发,白头人送黑发人,人生的哀伤,莫过于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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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家中贫困,第二年王一郎,从杨州出发,跨越长江,踏上了去兰州的行程,在兰州一家洗浴城干搓澡工,搓一个客拿八元,每天干十二小时,终日大汗淋漓,浴区内四五十度的高温,身上的汗水犹如下雨一般,加上长期泡在水中手烂,脚也烂干了三个月来了一个领导的亲戚,做了他们的主管,啥事也不干却要收他们管理费,每做一位客人上交二元,自已所拿的变成了六元王一郎气不过,混混一样的主管好逸恶劳,香车美女逍遥快乐,自己累死累活屁都不是,远不如一个寄生虫如何心甘,王一郎初入社会,哪里知哓,各行各业寄生虫如附骨之蛆,驱之不尽,真是少见多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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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些曰子,来了位天水的老板,有意开一家洗浴城,邀请王一郎去跟着他干,王一郎心动了,踏上了去天水的行程,车开到麦积山附近,下起了雨,雨越下愈大,盘山的公路泛起道道水花,只听到一片哗哗的响,王一郎焦燥时坐在车内,目视着前方,夜幕悄悄的降临了,一道刺眼的強光,迎面扫来王一郎只觉眼前一黑,完全育了一般,耳边听到轰的一声,巴士撞在路沿的界碑上,然后车子一个大倾斜,王一郎从座位上飞了起来,再看那辆巴士,从半山腰轰然滚向路边的山谷,一路滚下去,一直滚到一处陡直的地段,止住了滚势,却又重重的坠落到山谷的谷底,车上十多位乘客,个个浑身浴血,有好几位在半山腰时,直接掀飞出窗外,车内没有尖叫和呻呤,一片死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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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内的洪水幔慢的涨了上耒,強橫的力量,把车子向下游推动,一泓洪水渐渐的漫入车中,王一郎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疲倦的眼睛,车厢内橫七竖八的飘浮着数具尸体,他挣扎站起来连探了几人的鼻息,早己气绝,心中不胜唏嘘,想起头先大家有说有笑,霎那间阴阳相隔,真是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旦夕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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