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豪见秃鹫逃的远了，不敢久留匆匆的向回程奔跑，不知不觉间大汗淋漓，忽然天空中又传来舛舛的叫声，十数只黑点从西北方向疾射而来，聂树豪顿觉不妙向山岗灌木处奔逃，那十数只黑点越来越大，转瞬之间铺天盖地犹如一片乌云，泰山压顶一般，聂树豪叫苦不迭，十数只秃鹫张开巨大的翅膀，首尾相哘盘旋在上空，聂树豪见它们相继向下俯冲顿时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抵挡，慌乱间从灌木中辗转穿梭，那秃鹫纷纷落地一纵一跳在后面追赶，聂树豪闪展腾挪使出洪荒之力侥幸登上山岗心神俱疲，那秃鹫亦步亦趋紧追不舍，眼看近到咫尺心中一沉脚正踩在一块圆石上，骨碌碌的一阵翻滚，从山岗向下滚落，滚到一处湖泊边方才止住，身上伤痕累累，树木石块磕磕碰碰，鲜血斑斑点点不敢松懈忽见那群秃鹫三三二二拥了上来，心如死灰绝望之情油然而生不曾想奔波的生命止步于此，命运无常眼前水色潋滟，烟波浩渺，绚丽的晚霞倒映在湖中如诗如画，山色滴翠确是一处人生美妙的归宿聂树豪心中悲凉长叹一声，一头扎入湖中
湖水中一片冰凉愈往下沉越是冰冻彻骨，窒息的感觉愈发难忍，聂树豪憋不住重新浮出水面，刚喘了一口气，一片乌云瞬间而至，如钳的巨爪，交替抓下，聂树豪纵然躲避的快，下意识的沉入水中，头顶上仍觉麻辣一片痛彻难当连皮带发揪下来一块，鲜血映红了周围的水域聂树豪头晕目炫，大脑一片空白窒息中失了知觉，昏昏沌沌沉入湖底
黎明的阳光照耀着湖水，明澈而又温暖聂树豪以为自己魂归西天，忽然听到两只天鹅交颈而鸣，声音悲悲切切甚是凄惨聂树豪疑窦丛丛，发现自己斜躺在一片浅滩上，周围一片明净，天高水阔，心内甚是不解，懵懵懂懂的爬上岸身上行嚢完好无缺，心头大石方始放下聂树豪调息了数分钟，站起身望望东方的太阳，确立了自己的方位，沉呤片刻疾步而行，刚刚启步一只天鹅翩翩而至，哘着他的裤角死死不愿松口，聂树豪寸步难行心中颇为无奈，只听到天鹅叫声淒哀疑惑重生，抬眼望去却见另一只天鹅萎迷倒地，似乎已经死去聂树豪略有所悟，走向那只死去的天鹅，活着的天鹅倒也乖巧紧跟着聂树豪亦步亦趋聂树豪灵光一现，蹲在地上取出腰间的匕首，挖了个深坑把死去的天鹅掩埋活着的那只很神奇的默哀，静静垂首，蓦然间呜呜咽咽如泣如诉聂树豪心中不忍悄悄退走，走了三五十步忍不住回头观望，那只天鹅绕着坟冢翩翩起舞哀痛至极聂树豪念人及己顾影自怜，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