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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志》正文 乡村五


    那乞讨的妇女正蹲在地上收拾家当,屋内寂静的有些可怕,那妇女疑疑惑惑的抬起头,墻上映著一个佝偻的身影举着一把斧头,那妇女意识到不妙惊叫一声,那头颅骨碌碌滚到墙角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神颤动了几下依旧大睁著。

    老头在狂风暴雨中慌慌张张的把乞妇拖到江滩边掩埋,又做旧了现场。回到屋内整理房间一直忙到天明,在惴惴不安中过了数曰,生活似乎又步入了以前的平静,老头渐渐放宽了心但内心深处藏着的那抹恐惧,无声的折磨着老头的精神,老头外表越来越安逸满腹却是心事重重,恐怖的窒息感令他欲加狂躁不安,生活仍然继续又有谁知道这平静之后的惊涛骇浪,歇斯底的绝望和颤粟感。

    曹明原先以为帮老头止了血送到卫生院或许有救,不料老头比他还怕鬼,看见骷髅头竟被吓爆了血管匆匆的咽了气,曹明想着下葬的事,江面之上水声大作、浪花激荡飞舞一条人影在江中浮沉,惊叫的有些失声,曹明一眼看出正是谷凤和村中的水牛,曹明不明就里一时间徬徨无计,略一寻思间仔细搜索周围,一条小船停泊在江边,曹明一个箭步跳上小船轻点竹竿,小船往江中激射,牛儿和鱷鱼正在缠斗,鱷鱼初咬住牛颈使出绞杀手段,牛儿吃痛就是不依,僵持到一处二边拉址俱是使出吃奶的气力,各是奈何对方不得。一条小船忽然加入战圈,一只船桨抡圆了准备出击。牛儿和鱷鱼一上一下水中浮沉,巨大的漩窝在水中不停的绽放,小船儿在江中开始打转,曹明有些天旋地转,他扶住船沿心中不忿道、‘居然令老子晕船,老子和你拚了’,曹明起了倔劲但是没有机会,曹明颠簸中无法拿捏自是抓耳挠腮,杨子鱷挂住牛颈企图把牛拖入江底,一浮一沉间似乎有了些定律,曹明看到了一丝机会身躯却随船不住摇晃,曹明心急如焚焦急异常,寻思间大脑一阵空明,自古忍辱方能负重委屈方能求全,得失之间因失而得,因得而失,相亙转化自成天机,曹明大脑之中忽然顿悟,抖擞精神集所有心思于一线,浑然忘我沉浸在自我世界,机会稍纵即逝在一浮的瞬间,曹明连人带桨倾巢而出,小船上空空如也犹自在摇晃,人却是如离弦之箭跃入空中,一只穿透宇宙的小桨集中了洪荒之力砸向鱷鱼的眼睛,‘嘭’的一声巨响,江面恢复了平静,一只折断成二截的桨在水面上飘浮,四周寂静的有些渗人,牛儿仓皇的游上岸,谷凤坠落在江边。她狼狈的爬上沙滩,颓然的望向江面,曹明呢,曹明你人在哪里,难道喂了鱷鱼。谷凤越想越后怕,都怪自己不好、放牛都能放出这么大的世端。有些人样样好样样顺好的令人嫉妒,有些人却是诸事不顺,不顺的令人想骂娘,岂料越骂越不顺。有些人又蠢又呆活得象个奴隶,人生只有服从。有些人又精明又能干在哪里都在闪光。一种米养千种人,其实就向自然一样有些人是树,有些人是草,有人是百兽之王,有人是狮王的美歺,也许各有各的风光各有各的凄凉,我们看不到而己。因为有一种自然的力量,所以自己的生活只有自已能体会。

    谷凤自怨自艾,越来越想不透自己的人生,恨天恨地恨自己,如今连累了曹明生死未卜自已成了罪人,谷凤想到此处涕泪交加,嘤嘤的开始哭泣,天上白云悠闲的在飘荡,岸上芦苇丛此起彼伏沙沙的响,茅草青青的连到天际,一眼望不到边。天空倒映在江中水天一色。那只小船儿随波逐浪只是船上空无一人,谁也想不到头先的不平静,岁月无痕抹去了一切痕迹,平淡的岁月中似乎永远潜伏着不平淡,一波一波的激起一个个忽大忽小的涟漪。回忆红叶,王祥作品抱朴志向你问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