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挫听了队长的一席话更加证实了传言不虚,如霜打的茄子,心中更加没了主意,有点神经质的陷入迷思,曹明见他痴痴傻傻心中有些不忍,悠悠劝道,‘其实很多事情无原则的退让只会害人害已,要么忍,要么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矮,穷,挫,难道没有自尊吗,烂泥终归扶不上墙的,拿出你的魄力来,怎么就干不倒他呢’。牛二挫似梦非梦呆呆的退出屋外,反手掩了门,曹明也不再搭理,蒙头便睡。
牛二挫回到家中,默黙的煮好了晚饭,炒了一碟咸菜一个人喝起了闷酒,不知不觉间有点昏昏欲醉,门吱呀响了一声,老婆走了进来,牛二挫醉眼惺忪的看了一眼,老婆见势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什么时侯灌起了骚尿了,你这般囊怂,三鞭抽不出一个屁来,瞧你这般衰样,指望你白骨早就化成灰了’牛二挫气本不顺听了老的训斥不由抢白道;‘就你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从未上过一曰工,咱多少挣点工分顾着家,你呢、’牛嫂见二挫顶撞她,怒不可遏道;‘你这个死鬼,死沒出息的动西,不是队里照应你,看你到哪里去挣工分,马上要单干了,有本事买个单车、手表给俺长长脸’,牛二挫如霜打一般顿时蔫了,牛嫂见势更加飞扬跋扈威胁道;‘早点离婚,乘俺还未人老珠黄寻个好人家,总比守着你喝西北风強’,牛二挫惊愕的看着牛嫂,内心有些慌乱失措,他忽然感觉到自已的无用与卑微,他意识到失去这个女人,自已真的一无所有。空荡荡的家徒四壁,哪怕牛嫂的叱责和奚落声有时侯也是一种天籁之音,如果一切都沒有了,寂静会愈发诡异,可怕的孤独感令他的大脑会陷入疯狂,他开始诅咒和不甘,他不敢看牛嫂坚定的眼神,他颤抖的端起酒杯猛的泼在自已的脸上,他歇斯底发出绝望的哀号,他连滚带爬旳湊到牛嫂的脚边,苦苦的哀求道‘老婆,我爱你,你是我的神,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洗脸,洗脚、洗衣服洗内裤,端茶倒水,我便是你的奴隶你的仆人’。牛嫂不屑的看着他冷冰冰的说道;‘以后各扫门前雪,桥归桥路归路或许过得久些,要不然还是早点一拍二散’,牛二挫傻傻的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牛嫂一转身,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门外消失在夜幕中。
牛二挫草草的吃了晚饭,一个人蜷缩在屋角卷了支烟,贪婪的吮吸着,不时传来浓重的咳嗽声和长长的叹息,室内煤油灯有些昏暗,棉芯的火苗一窜一窜的起伏不定,牛二挫茫然的瞪着血红的眼睛,他佝偻着身体仿彿苍老了许多,他怆然的看着屋外,迷漫的夜色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