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依文正自感叹,冷不防颈部撕裂脱下一层皮来,鲜血汨汩而出,沙砾中传来桀桀的笑声,那虚影渐渐凝实,逐步清晰阴郁的站在数米外,口中咬住一片带血的皮肉滋滋有声,卓依文疼痛交加眼中欲喷出火来,他猛然举起铜笛便要搏命,就听到轰的一声旋转的沙砾迅速散开,俄顷间又凝聚成数支灵蛇一般的沙箭直射向卓依文,卓依文闪避不及身上顿时千疮百孔,不断的向外誉血,浑然变成了血人,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卓依文呆若木鸡颓然的坐在沙地上,他似乎看到远方的商旅,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满载而归,宁静的丝绸古道那么的安祥和神奇,而遥远的山寨妈妈亲切的呼唤声又在耳边响起,卓依文陡然间泪流满面,苍老的妈妈毎日艰辛的登上山岗,老眼昏花的对着远方遥望,落慕的身影更显萧瑟。卓依文把短笛湊进嘴边,一曲悠场哀伤的笛声在大漠回响。‘妈妈,我背着你替我收拾的行囊,儿子在远方听到你的召唤,你颤抖的双手仍然停滞在半空中,满头的白发在冷风中飘散,你那双浑浊的眼晴已经看不到远方,可你还是在看。你的儿子已经回不去了,你的内心也许感应到,愿这一曲哀婉的笛声象天上的云彩一样漂到你的身边,在你伤心绝望的时侯,看一眼天空的云朵那便是和你捉迷藏的儿子,在云中漫步,你满怀欣慰吧,那双脚上仍然穿着你做的新草鞋’。
卓依文正在感伤生命的流逝,伴随哀婉的笛声似乎听到苍狼在嚎叫,那老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如风随形向卓依文靠近,卓依文目光涣散对身边一切置若惘闻,那鬼妪闻听笛声顿了一下忽然神情一滞号淘大哭,那一世至如今已近千年,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你却运赴漠北,你要荣华富贵衣锦还乡,数十年的谩漫等待熬尽了靑春,那一夜雪花飘临,夜色中我看到了蹒跚的背影染血的胸口,我不住的呼号哭泣你却如游魂一般缥缈,我怀疑自已在做梦,我狠狠的掐自已,火辣辣的生疼,我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不断的追逐,你终究消失在我的视野,于是我远赴漠北,我要去西域找寻你,我一路向西出秦岭,过玉门关,巍巍祁连山脉连绵千里隔不断我对你的思恋,但我到那里才能找到你,我徘徊在千年的丝绸古道,偶尔依稀的驼铃声伴随着一两支商旅,我便如疯了一般乞求你的信息,然而你如石沉大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