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的棱角,愈加分明了,眼眸也似愈加深邃了去。心中一痛,脸上毫无不波澜,上前一步,躬身施礼。“臣妾,拜见皇上。”
那潘惠儿一听皇上来了,眼泪流得更加欢畅了,哽咽地唤了一声。“皇上——”
刘义隆步子向前,眼睛始终都未离开齐妫的身上一下,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启禀皇上,淑仪主子腹中的胎儿,只怕是不行了……”罗太医道。
“是怎么回事?”
“是苗禾!是她在主子的菜内下毒了!主子身子一直都很好,今日吃了那鱼之后,半夜突然感觉不适。”启儿指着苗禾狠狠道。
齐妫转头,看着苗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苗禾走到房间中间,跪下来,对着刘义隆拜了一拜,又对着齐妫拜了一拜,道:“皇上,娘娘;奴婢确实是去过御膳房,是想给近日来身子虚弱的娘娘要一条鲜鱼补一补身子的;但启儿姑娘执意说她家主子要,奴婢想着,既是淑仪主子怀有身孕,给她便是。所以,奴婢便是离开了。”
潘惠儿听着她说得干干净净的,便是流着泪对着刘义隆道:“皇上,臣妾还是想要问问,臣妾这丫头脸上的指印又是如何回事?”
刘义隆转头看着苗禾。
“奴婢在路上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竟是说着宫中……这宫中淑仪主子的地位,与娘娘的一般无二,奴婢实在是,实在是气不过,才给了她一巴掌的。”苗禾跪在地上如实道。
傻丫头!何必。齐妫蹙眉,心道。
“奴婢并未说过这样的话。”启儿叫道。
潘惠儿含泪道。“皇上,别说启儿不敢说这样的话,就是不小心说了这话,却也是无心之过,实在不必下如何狠手,一个姑娘家,叫她脸上这指印几日都没法消除。”
“淑仪主子自然觉得没什么,但皇后娘娘是后宫独一无二的主子!奴婢岂能不维护自己的主子了去?”苗禾咬牙道。
“臣妾哪里就要做这后宫独一无二的主子去了?不过是最近有身孕嘴馋了些,苗禾姑娘大可不必这般教训了我的丫头,直接与我说便是,这般打脸与我,却是不知是何意?”潘惠儿心酸地流着眼泪。“且,你果若是在那鱼里下了什么药不曾?”
“奴婢没有!”苗禾气极,瞪眼看着这不要脸的潘惠儿。
“苗禾!”齐妫喝了一声。
潘惠儿转头看着刘义隆,泪水涟涟道:“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现在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臣妾恐怕以后再难……再难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