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床上的潘惠儿都惊醒了去,转眼看着坐在旁边拭泪的刘兴弟,鼻尖也是一酸,跟着淌泪起来了,哭诉道:“公主!臣妾……臣妾真是没用……”
那刘兴弟见着她醒来了,赶紧前去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含泪道:“快别伤心了,如今这做父亲的人都不见得难怪的,你伤心难过也是没用,别是气坏了身子才是。”
那潘惠儿听着她这般说,便是没了言语,只含泪看着他。
刘义隆瞧着她二人这般一唱一和的,干脆抬脚走人。
刘兴弟见着他离开了,转头看着眼泪汪汪潘惠儿,道:“你也别伤心了,此事我定是会给为你讨个公道的。”
潘惠儿便是作势要起身。
“你快别乱动的,刚才听着你又是晕倒了的,刚巧在宫中,便是来瞧瞧你。”刘兴弟拉着她。“你放心,我喜欢你这样儿的,自然不能叫你在这后宫当中吃亏了去的。”
“多谢公主,臣妾自是以公主为上!”潘惠儿点头。
刘义隆出了殿门,转身便向着坤德殿而去。他想要去问一问:她当真是容不下自己与别人生的孩子吗?
转至坤德殿,却是并未见到她,门上的人说是刚刚离开坤德殿,身边只带了一个粗使的丫头,并未说前去何处。
她在这宫中并未其他的地方可去,素来便是散漫惯了的人,并未有什么知己朋友在其中。可想着她现在似乎有避而不见的意味,心中倒是愈加怀疑她了。
只得转至前殿,却不道刘兴弟早已坐在那里等他了去。
“长姐还未回府么?”刘义隆有些泄气地问道。于她而言,因为齐妫,已得罪了好几次了,现在也只是表面上维持着尊敬罢。
刘兴弟自然也是知道他的心思。当下站起来语重心长地道:“皇上,这后宫若真如此容不下人,想日后的子嗣是不是就是劭儿一人了?”
刘义隆被她说得眉头一蹙。
“我知皇上对皇后有深厚的感情,不愿意此事伤了二人的感情,但现在我并未要你惩罚了皇后去啊!这后宫总不能有这等事情发生了去?若一再让由着这等事情下去,皇上可曾想过这后宫的女子该如何活下去?”
刘义隆看了看她。“长姐,此事不一定是苗禾所谓,所以,你现在一定要朕下这个定论,便是诬陷他人!”
“先不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就算不是她,那便也是杀一儆百!这等伤害皇家子嗣的事情,岂能在这宫中发生了去?”说着便又是眼圈一红,含泪道:“皇上你可知失去孩子的痛苦?那潘淑仪现在憔悴成那般,却是连皇上也不肯为她做主,叫她这痛如何挺得过去?”
刘义隆简直是被她步步紧逼。“皇上若是连一个丫鬟都不愿意处置,那便是要寒了这后宫嫔妃美人们的心了去!”刘兴弟丝毫不歇息。“皇上这般专宠下去,如何制衡这天下社稷?”
此话说得他心中一颤。前日来报荆州那边王弘有意放权,意味着刘义康都独挡一面,于他而言是历练,于自己而言便是权力过大,恐有异心。
刘兴弟见他依旧不言不语,干脆跪在地上了去。“就算是姐姐求你,为着这江山社稷,为着绵延子嗣!还请皇上还潘淑仪一个公道!”
刘义隆吓一跳,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刘兴弟甩手。“皇上若不处置此事,我便是不起来了皇上都不痛心自己的孩子,谁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