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又斗十几个回合,吕升看准翁衮,向其祭鼓狠砸下去,满拟将其祭鼓砸个稀烂,却听张宿使娇声呼道:“吕大哥小心!”
吕升知道后面有人偷袭,忙往旁边一闪,侧眼看时,原来是骨都将两根狼骨袭向自己后背。
只是他这一躲,骨都两根狼骨便敲在了翁衮祭鼓上,只听“嗡”的一声,台上众人,包括赵文翙、李尽忠、契丹八部还有默啜等人都是一阵眩晕。
当骨都再敲一次,孛额与貅屠已退到了翁衮身侧,收起兵器,帮翁衮同时架住祭鼓,骨都便敲的更稳更重。
赵文翙本来就对众人争夺旗鼓不闻不问,现在被震得两耳乱鸣、烦恶欲呕,也不管旗鼓归于谁手了,马上命近卫扶其离去。
李尽忠和契丹八部也是受不了鼓声,但都想夺得旗鼓,故而谁也不愿离去,只能是捂住耳朵,尽力支撑。
台下契丹人靠的近的,双眼乱星,靠的远的跑的更远。
李登阁却知这鼓声中明显附有很强的内力,四个萨满法师,功力加起来跟归元或是无相倒也有的一比,他有执明珠护身,这点微末道行对他不起丝毫作用。
但吴识骏也受不了这鼓声要离去,李登阁抓住他手腕,将执明功通入其内体帮其护住真元,吴识骏立即感觉舒服多了。
而台上秦、吕、张、王四火宿也不能久持。
翁衮和骨都等四人见状,更是直接抬起祭鼓围着四人一边转圈,一边敲鼓。
四火宿被鼓声所传出的内力震得全身气血逆行,感觉天旋地转。
吕升抓着狼牙棒乱甩,但就是打不到翁衮等四人。
四火宿中王摯功力最深,他将背抵住吕升,运内力强行稳得一稳,看准翁衮等四人步法,一棍掠去,将骨都左手狼骨挑飞。
骨都一愕,王摯又将其右手狼骨打落。
台上台下除了李登阁外,所有人终于能喘口气了。
王摯架起吕升,对秦九江和张宿说道:“快走!”
三人忙互相搀扶着往台下走去,翁衮等四人怎会容他们轻易离去?掏出兵刃直取四人。
王摯斜着身跪在台边假装头晕,却暗暗积蓄力气,待四人奔近,一棍扫去,正好击中四人小腿。
四人痛的跪在台边直搓腿,秦九江等三人去已去的远了。
王摯踉踉跄跄也从后跟来,走了十几步后神志渐渐清醒,一是因为他本来功力就深,二是翁衮四人内力究属有限,对四火宿造成的伤害仍是尚浅,恢复比较容易。
但是李尽忠功力也颇深,待稍微清醒之后见四火宿已下了高台正要逃离,忙吹起警戒号角,靠的最近且并未昏厥的几十名大贺氏骑兵弯弓搭箭直奔过来。
李登阁也抢了一匹马从后跟着。
李尽忠一挥手,契丹箭矢便如飞蝗便射向四火宿。
王摯将棍一横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秦九江刚搀着吕升走出几步,张宿回身站在王摯身边道:“王大哥,小妹与你一起断后!”
王摯厉色道:“你回来干什么!胡闹!快走!”
此时大贺氏骑兵已经奔近,向王、张二人直射,王摯用棍棒将箭矢尽数挡落,张宿用软剑敌矢虽极为不便,却仍无丝毫离去之意,王摯护着她且战且退。
这时一骑越众而前,回头对大贺氏骑兵们用契丹话说道:“不要射那女人,李都督要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