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阁嘴角一吊,哼了一声,将执明功通入剑身,那剑身顿时笔直如一,众人不敢再笑。
孛额见状舞鹿角直取李登阁,李登阁用剑一挡,孛额忙转动鹿角将其剑锁住,不想李登阁略一运功,横剑直削,竟将其鹿角叉给削平了。
翁衮又持鼓来斗,李登阁仍如张宿使一般将软剑绕其鼓身而过。
张宿使大声道:“小心被他缠住!”
这时却见李登阁右手一松,整支剑像游蛇一般绕到了翁衮面前,翁衮忙撒手弃鼓后退。
李登阁左手接住软剑,起一脚将鼓踢起,正好撞在翁衮脸上,只听“嗡”的一声闷响,翁衮只感觉天旋地转。
张宿使不禁笑着摇头道:如此用剑倒是最好,只是我功力不够,如何能做到这般收缩自如?
又斗几个回合,李登阁见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恰好此时骨都一骨打来,李登阁左手用软剑缠住狼骨这一头,看准位置,右手食中二指重重点在了骨都右手虎口合谷穴上。
骨都一痛撒手,李登阁已将一根狼骨抢在手里。
四人看他如此功夫,再也不与之短兵相接,翁衮、孛额、貅屠三人收起兵器,合力托住大鼓,然后骨都一骨敲了上去,“嗡”的一声,众人又开始头晕。
赵文翙刚要站起走人,李尽忠跟默啜拦住他道:“胜负未见分晓,大人这次不能轻易离去。”
赵文翙无奈,只能是用手紧紧捂住耳朵,嘴里不住口的咒娘骂爷。
李登阁对着翁衮四人冷笑一声,将擂台旁边的金鼓搬到擂台中心,然后也是用骨都的狼骨狠狠的敲了一骨。
众人也听到“嗡”的一声,但这金鼓发出的声音却甚是祥和,犹如春风送雨,听后令人心胸开阔,呼吸顺畅,与翁衮等四人嘈杂的鼓声正好相反。
骨都见此加快了敲击速度,李登阁也跟着加快,整个擂台上只听到“嗡嗡嗡”的鼓声不绝于耳。
台上台下众人再次被鼓声蹂躏,好在李登阁敲出的柔和鼓声盖过了骨都等人的刺耳鼓声,众人才能待在擂台边观战。
渐渐地,骨都敲的越来越慢,但每一次都敲的很重。
李登阁也随着他们敲的变慢。
最后四人使出全身力气重重的敲了一骨!
李登阁感觉到这一声所蕴含的力道,知道他们想凭此一举将自己击溃,于是运上七成功力,也狠狠的敲了一骨!
只听“嗤嗤”两声,原来翁衮的鼓受不了李登阁执明功冲击,鼓面被震的裂了两道口子。
如此一来,强弱立判,迭剌部大声欢呼,赵文翙也鼓掌道:“好!裂的好!早该如此!若此鼓不裂,本督的头便要裂了!”
正当迭剌部要上台欢庆时,只见翁衮等四人把兵器一丢,然后双手一撕,将自己身穿的遮面大黑长袍扯得稀烂!
台上众首领看的清楚,四人皆鹑衣百结,脸戴恶鬼面罩,双臂一展,犹如五彩羽衣,手中持定诸般法器,然后围着李登阁一边转圈,一边念着令人听不懂的萨满咒语。
台下众人见这般神秘阵仗,都止步不前。
此时翁衮等四人越转越快,步法也越来越诡异,同时口中发出似梦呓、似鬼哭、似兽吼、似妇叹等各种尖声怪叫。
李登阁被围在中心,看着四人的丑面唳嚎倒也镇定自如,因为他早就见过比此更诡异的事情,于是干脆坐在金鼓上,看四人还有什么花招。
可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