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鞭落下,沈裕咽下欲破口而出的呻吟。
喘息了一会儿,竟好像没事人一般,自己从刑凳上起身站了起来。
不过他缓慢的动作,微微摇晃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状态。
沈裕眼前一黑,向一旁倾倒,林曜在及时的扶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样?”
“我很不好,要不你背我?”沈裕扶着林曜的胳膊,眼睛微闭,一边龇牙一边笑着说。
一旁的侍卫说,“裕王殿下,陛下圣恩,吩咐了太医同您一同回府。”
“嗯。”沈裕脸上又恢复了冷漠,平静的对林曜说,“回去吧。”
他竟带着一身血衣,就这么走回了裕王府。
虽说裕王府离皇宫不远,但是对于一个刚受了一百刑鞭的人来说,绝对不近。
“主人。”
沈裕刚进门,鹰就迎上来,跪在离他一米处的地方行礼。
沈裕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他这一路用灵力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实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鹰起身之后,直接冲过来扶住沈裕,“主人怎么又受伤了,哼,那人真是……”
沈裕喝斥道,“住口!滚!”
鹰轻咬嘴唇,神色有些委屈,但还是恭敬的说,“是,属下告退。”
沈裕喝斥了鹰之后,眼前又是一黑一阵晕眩。
林曜将他扶进屋,然后太医替他把了脉,又处理了伤口。
“裕王殿下,您的伤势比较严重,陛下其实也还是关心您的,所以吩咐臣在您的府上照看您的身体,所以这段时间,要叨扰殿下了。”太医收拾好医药箱说。
“无妨。”沈裕提高声音对门外说道,“来人,带赵太医去客房。”
林曜见太医离去,才出声安慰道,“他也还是担心你的,你进殿的时候他那么紧张的检查你的身体状况……”
林曜的话还没说完,沈裕就翻了翻白眼说,“我知道,若是我对手足的真心没有收到半点回报,我又怎会这般委曲求全?你当我犯贱找虐啊?”
……好吧,我不该自讨没趣的安慰你。
“只不过,他罚的这么重,不单单是因为我以身犯险。”沈裕苦涩的笑笑,“他是真的不想我出裕王府啊。其实只要不涉及他的安危,他一句话,我便会乖乖的待着,何必……”
何必这般伤我,你不心疼吗?小时候,哥哥可是最疼我的。
林曜默然。
若是兄弟之间,自然是该信你的。
可是他是帝王,他不能把国家托付在一个“信”字上,所以用这种非常的手段来确保事情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更何况,你是枭雄的性子,所谓的兄弟情义,也许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不可靠的。
不是说你无情,只是所谓枭雄,若是权柄放的太多,难免会生野心。若是压的太狠,又难免生反叛之心。
既然如此,不如打压多于权柄,这样才安全些。
也许现在你确实心中还有兄弟之情,只是这样的持续打压,心中的情义一点点消磨,到消磨殆尽之时,便是你们兄弟相争之日,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况且,身为帝王,本就该为天下着想,只有控制你的势力,才能尽最大可能的减少祸端。
他早已预见结果,只是你却固执的想着从前。确实,从前或许兄友弟恭,只是如今,各国相争,他不能放任一丁点不受掌控的因素存在。
沈裕见林曜不说话,自顾自的说道,“他是怕我趁他对三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