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林曜眼中的疑问,苦笑道,“我也是**凡胎啊,之前百鞭,又这么折腾,还跪了这么久,若不是用秘法封了感知,早就撑不住了。”
他轻轻的靠着墙,微微喘了口气说,眨眨眼睛说道,“唔,秘法时间一到,现在感觉骨头都散架了。”
“你既然能来这里,为何不回府?”林曜问。
沈裕一边龇牙一边说,“哥哥让我跪在祠堂,是有试探的意思。他要试我的态度,我给了。
可是他现在心里烦闷,没空管我,我难不成就真的一直跪,我傻啊。
再说,事情还没安定下来,我不能让自己太虚弱,要是再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应对。
所以过来这,也能歇会儿。
况且,事涉造反,我怎么可能正大光明的跑回府,我在天牢才是合情合理。”
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啊,不过细想之下,天牢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的是很任性啊。
折腾了这么久,两人脸上都有倦色,很快便靠着墙角睡了去。
这两天沈裕拉着林曜问他控制烟的秘术,揪着烟不停的实验,以至于烟都快被逼疯了。
裕王大人,您能不能不这么好学啊。
直到三日后,沈裕被带到了朝堂。
不过三日沈天眼中带有血丝,眼底乌青,显然这几天几乎没有休息。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前两日发生的事,众卿也都知道。
柒王,黎王因朕未公布遗诏而有所冒犯,裕王误以为有人犯上作乱,救驾之时误伤了黎王性命。
这一切皆是朕之过错,未公布先帝遗诏,以致兄弟反目,愧对先帝。
没有好好教导诸位皇弟,以致血肉相残,愧为兄长。
所以今下罪己诏,自今日起一月,每日于先帝灵位前跪省。”
不待众人说话,沈天又看向沈裕说道,“至于你,同朕一起去祠堂吧。”
“是,臣弟遵旨,谢皇兄宽宥。”
底下大臣还想劝,只不过这事实在没法劝,难不成说天下为平,您不宣遗诏没错?
那岂不是说先帝的遗诏不对?当今陛下继位之时几位皇子年幼,如今国泰民安突然换皇帝算怎么回事。
所以众人只能闭口不言,毕竟陛下修为不低,跪几日应该不会有事吧。
散朝后,沈裕跟着沈天直接去了祠堂,早有人将折子都拿到了这来。
沈天面前的小桌高度刚好,跪在那正好可以看奏折。
过了好一会,沈天的身体晃了一下,放下笔,改跪为跪坐。
他是皇帝,且不说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处理,他也不会死脑筋的非要把自己跪死才罢休。
不过也确实撑不住了才会跪坐着歇会,然后很快又跪直了身体。
他回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后半步的沈裕,见他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涔涔。
这才恍然想起,前两天才罚了他。这小子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搞得自己都差点忘了。
开口道,“可坐下歇会。”
沈裕嘴角扯出些弧度,轻轻摇了摇头,“哥哥,我杀了自己的兄长,是该罚。不过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
沈天见沈裕目露冷光,无奈轻叹。
确实当杀,既生反心自然留不得。这种时候,各国纷争,随时会成为几国的眼中钉。
若是留有隐患,作为帝王,实在是对百姓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