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酒后,许天傲一家与水若寒,水无痕也离开了云宗,这里挤了太多的外人。
有趣的是,许多岭南天骄随他们而去,仿佛云宗已满足不了他们的所见所闻。
次日清晨,苏生与紫青涟暗中走出云宗,前往悬剑宗。
路上,苏生对小璃说:“小璃啊,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我还真是不幸,你回来了,我的好运就回来了。”
“我早就告诉你我是幸运狐,你偏不信。”小璃哼哼哼个不停,又说,“别人都不知道我是什么狐,我就把秘密告诉你了,你还不信!”
“小崽子……”
紫青涟好笑的看着二人,她也认为有小璃的苏生才是苏生。
或许,也是这样:有苏生的小璃才是小璃。
紫青涟始终觉得小璃与苏生是不能分开的,这两个观点都没错。
“姐,知道我为何去悬剑宗吗?”苏生不想冷落紫青涟,与她说着话。
“你不说谁知道?”紫青涟没好气的说。
“爱情,厮守,相依为命,不离不弃。”苏生连说几个词汇,“天傲的爱情如此,青山的爱情如此。但,凌难笑却不是如此。”
“嗯?”紫青涟不明白苏生的意思。
“凌难笑抛妻弃子,独守镇北关几年了吧,相信他也想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想他。”苏生顿了顿,说:“可当初的决定,谁也不愿退步。”
“我想成全他们。”
紫青涟眼中浮现理解与温柔,说:“亏你还记得你身边的每个人。”
“每个人都如此难忘。”苏生抬头望了一眼悬剑宗。
悬剑宗屹立在北云,像一把大剑直插天际,但在这剑山的体表上,却生活着整整一个宗的人。
住在高处的是地位崇高的人,住在低处的人是地位卑微的人,悬剑宗人一生的修行就像在攀爬,山顶是他们的终点。
悬剑宗的制度极为森严,登山就是跨越所有荆棘,打败一切敌人,方可迈上一步。
只有这样的规则,才能诞生出绝无仅有的剑客,莫南笙也不例外,他当初也是从底层爬起。
外人自然不懂悬剑宗内部的事,苏生理都不理,携紫青涟直上苍穹,落在山顶,在他意识里悬剑宗都生活在山顶,如佛宗一样开辟空间。
就是这种错误的观点,差点让他与悬剑宗大佬打起来,莫虞霖都不列在山峰之上,自然没人识得他。
“我真的不是入侵者……我找莫南笙。”苏生面前一众老者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直上悬剑剑尖的人,北云你是第一个。”一老者说,“遇悬剑剑气就该知晓悬剑宗的规则,而你却仍要蛮闯。”
老者们坚定了苏生不是好人。
苏生显得有些无辜,问紫青涟:“姐,你遇剑气有知晓什么不能闯的信息吗……”
“没有,你拽着我一路逆风而上,有什么也直接被冲破了。”紫青涟想了想又说,“悬剑宗仿佛确实有些刻板的规则。”
“早知道慢点了。”苏生兀自嘀咕。
“莫南笙,莫虞霖,你家老爷子不让我下去了!”苏生用六字真言震声大吼。
老者们顿时怒不可遏。
“别别别,别动手,等他二人来了也不迟,你们也不想与佛宗为敌吧。”
苏生步步后退,他可不想与这群老不死的大帝打一架,迫不得已搬出佛宗。
不得不说,佛宗威名远扬,唬住了老头子们。
少倾,莫虞霖携莫南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