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丫头马上走。”
“兄长……”
洛宇想拒绝,被王七用眼神严厉阻止,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件事小不了,我有预感会牵扯广泛,你在外面可以随时照应我,我家姑娘不会放着我不管,我不会有事的,别耽误了,快走!”
洛宇见状,只好点点头,
“我听兄长的。”
“好好照顾布可丫头。”
王七说出最后的叮嘱,洛宇背着布可,三两下消失在人群中,已经有人发现此处情形,大叫不止,王七看着尸体和昏迷的跟班,慢慢走到一旁,找了个台阶就地坐下。
陵城知府李本嗣当天便得到消息,市集某处发生命案,一名富家子弟横死当场,据说是强抢民女的戏码,李知府唉声叹气的摸着额头,这等事情最难办了。看着堂下的班头李大三,问道:
“案子的凶手呢,抓住了吗?”
“禀大老爷,凶手没有跑,属下们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老爷,根据咱们对周围印证,这强抢民女的事十有**是真的。”
李大三回禀他所得到的讯息,李本嗣头痛不已,这些地方上的大户关系盘根错节,本就不好对付,你要玩女人,自家关上门来想怎么玩怎么玩,大天白日的非要搞这一出,连小命都搭进去了不是!
“那受害的民女呢,凶手是什么人哪?”
“回老爷,属下们去的时候只有凶手,他说受害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属下们认为他说的有理,事实俱在,就没必要增添麻烦了,凶手是个下人,老实得很,现在正关在府衙大牢里。”
李大三恭恭敬敬的站在堂下,等候知府大人进一步的指令,李本嗣转来转去,身后的师爷凑上前来说道:
“东翁,江南地面多少年没有发生这种事,如果传扬出去怕是麻烦,还是速断速决的好。”
“有理,该怎么判呢?”
“既然死者有错在先,不若判个流放三千里如何?”
“啊,不知道能不能对苦主交待过去。”
“东翁,死者平日里就顽劣不堪,昨日强抢民女还拿刀伤人,这样判够意思了。”
正商量着,外边突然跑来一差役,气喘吁吁的报告,
“大人,苦主在衙门口闹起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的还挺快,李本嗣李大人一个踉跄,连连急声,
“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几人相互对了几眼,还是师爷安抚着李知府,
“先把苦主安顿好再说吧。”
知府衙门外,一群人正哭天喊地,事发突然,孝服片刻间来不及准备,就在头上系根白带,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闲汉,有人高声大喊,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本家世代耕读,良善乡邻,兄友弟恭,从不与人纠纷,在下那可怜的胞弟,平日里老实巴交,昨日却不幸为贼人所害,那贼人乃是某官宦人家府上的恶奴,依仗主家权势胡作非为,我等百姓,只有叩请青天大老爷,为民伸冤啊!”
正走到前院的知府大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如此颠倒黑白,你他娘的怎么不说自己是窦娥咧!
跨过门槛,脸色难看至极的李本嗣勉强挤出个笑容,朝面前众人拱手施礼,还没开口,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齐喊着“求大老爷为我等伸冤。”李本嗣扶起为首者,干笑两声,
“本官自会秉公处理,请各位先回去吧。”
那人丝毫不领情,马上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