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缘由清晰,死者作恶多端,按往例照办。”
除了关键的内容外,指令上再次重申,任何人等必须遵纪守法,如有再犯,严惩不贷。知府衙门很快给出了判决,
死者辛文,屡犯条例,此次竟在光天化日下横行不法,实属罪大恶极,念其身死,不再追究,辛家门风不靖,申斥一通,令其重修家德,王七无罪释放。判决一出,原本纷闹的市面,安静无比。
如此判决,在意料之中,很多人奇怪,指令来得极快,从此地到京师,算算日子,恐怕当天就把消息送到京里,中枢当即给了回应,再快马送回江南。官府按常理不可能如此快速的上报,朝廷竟然为民间一件小事大张旗鼓,背后的深意,不可不察。
其实想一想,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回顾过往,曾几何时朝政衰坏,不法之徒纵横天下,皇室官吏、地方大族视鱼肉百姓为家常便饭,平头小民如同待宰的羔羊,先帝继位后,欲扭转风向,为此狠杀四方,严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期间,某近支宗亲罔顾国法,当街干出伤天害理事,先帝大怒,将犯事宗室一干人等绑到法场砍了脑袋,全族除去爵位贬为庶民,流放千里,并再下明旨,严令地方府县,凡遇此事,不论官职爵位大小,一律重办,狠辣的手段震惊天下,自那之后,大家伙要做些什么事,只能暗地里偷偷办了,生怕捅到台面,官府的刀子就砍下来了。
发生在陵城的一个小小案件,各处借其探一探上面的底线,要是上边稍微松动一下,是不是以后有些事可以做上一做,朝廷应对及时,没给大伙这个机会,还是忍着吧。
这个案件迅捷的得以解决,维护了江南贸易司的声誉面子,朝廷虽说处于过渡期,但在江南的权威依然牢固无比,大势没有变,不是露头的时候,一时间,各家收敛不少,这些都和王七扯不上关系,他终于可以出狱了。
走出府衙,王七陶醉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啊,多么的香甜……回过神,洛宇笑眯眯的和布可等在门外,小丫头终究没有回家,朝二人点点头,眼神瞅向另一边,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路边。
这不是自己的座驾吗,莫不是姑娘心中过意不去,准备打包送给我了,王七厚颜无耻的盘算,瞧见常爷立在马车旁,开心的屁颠屁颠奔过去。
跑到离马车还有几步,王七的脸色突然变得悲痛欲绝,他猛地一跪,高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悲咽嘶鸣,
“姑娘,小的回来了,小的对不起姑娘的一番厚恩……”
马车里响起一个女声,女声温柔细腻,好听的不得了,
“平安归来就好,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小的蒙姑娘收在门下,本该一心一意为姑娘效忠,可小的一时冲动,让府里生出这么多的麻烦,小的没脸见姑娘,请姑娘将小的开革出去,以儆效尤。”
王七大声一字一句的高喊,生怕在场有人听不见似的,说完又一个头叩在地上。
“这件事不怨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咱们程家汉子应该做的,王七,你有过,但无错。”
女声虽然柔和温婉,音调也不小,王七感激得五体投地,撅着屁屁,模样比旺财更有型更带劲,
“咱家老爷整日里忙碌公务,为国操劳,身心伤痕累累,姑娘是万家生佛的观音菩萨,对小的有再造之恩,小的却让老爷姑娘,还有咱们府上蒙受了不白之冤,小的恨不得打死了自个啊……”
说着说着,王七抬起手,作势要往自己脸上挥去,常爷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朗声道:
“咱们江南贸易司职责重大,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