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使得,这怎么可以,小的如何敢当,小的……小的心里装的都是姑娘……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瞧着王七越到后来越喜不自禁的丑恶嘴脸,程绣熟视无睹,刚才的异样就像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没有在意。程绣手抚桌沿,等王七洋洋得意够了,才平静的说道:
“这件事成了麻烦,你怎么说?”
“虽然……虽然那女子温婉可人,对小的情深意重,比姑娘更是……但小的这身份是伪造杜撰,世上根本就没有来自中原的王公子,恐怕人家的心意投错了地儿了,所以……所以咱们还是推了吧……”
王七流着哈喇子狠心的拒绝,两种对立念头让他的行为产生严重撕裂,看得程绣牙根一阵酸涩,她索性转过头,不再让王七的举止侮辱自己的眼球。看来王七的装x和虚构出来的中原王书生已经引起关切,对方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不光送妹子,应该还会准备其他的重礼,可能他们想吸引有潜力的人才?程绣的脑中一团乱麻,对正趴在桌上又哭又笑,已经彻底疯癫了的王七厉声大吼,
“此地已不可久待,我们要尽快回陵城。”
“是,姑娘,要不要写封回信?”
“当然要,你还不快写。”
“姑娘,小的只有嘴上和脸上的功夫还说得过去,至于这手上功夫……姑娘,您老人家能者多劳,替小的解决了吧。”
“废物!”
“……”
不理王七愤恨的神情,程绣开始全神贯注的在纸上落笔,过了许久,她抹了抹脑门上微微沁出的汗水,大功告成。
不就是一封回信嘛,搞得像打了场大仗似的,王七拿起信纸过目,先前的不以为然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钦佩和敬服,与前两次的着墨相比,这张纸上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的字迹,他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这等改造字体的造诣,世间罕有。
回信上以长辈的口吻把对方批评教育一通,说自己只专心求学问道于天,不能考虑儿女情长的事,也不作迎娶她家小姐之想,辜负了对方的情意实属不得已。希望阁下不要将终身托福自己,应该好好侍奉小姐,能入这等忠义良善人家,是你的福气,云云……
“姑娘,您老人家不务正业,专走邪道,对这等旁门如此精通,小的……佩服。”
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眦睚必报的王七受了呵斥,自然要想方设法的怼回去,程绣懒得与这泼赖计较。王七将回信与来信一起塞到请柬中,封好递到她的手中,准备到楼下找人送回,出门前,程绣看着王七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捋须,说道:
“我不管你在外边的事,你有消息,最好还是知会我一声。”
王七手上的动作一僵,母大虫的嗅觉果然异于常人,不知道她看出了自己和洛宇多少端倪……
本着尽快脱离江兴这个虎口的打算,用过午饭,两人准备妥当,王七和程绣又变回来时的装扮,这次江兴之行,无惊无险,但江南的水却愈见深邃,。王七站在走道上,心里充满各种酸甜苦辣,今后的路看来会相当的不平坦唉!他高喊一声,
“娘哎,儿子恭候您老人家出门了!”
对面屋内的洛宇一口茶水喷出……
回程路上,王七驾着一辆破旧的驴车,四下张望,没见异常,悄悄地问车里的程绣,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程子令,
“我想听你的意见。”
程绣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