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换一换做法,苗疆的人是把好刀,不用太可惜了,你找人透个风给唐家,上次他们也算栽了一个小小的跟头,多半想着如何把场子找回来,这个机会他们不会放过。”
“那女人是个祸害,但现在各方都不能轻动,唐家动了手,万一影响太大,怕是对我们有干碍。”
“那就要看他们怎么用好这把锋刃了,唐家做事还是心思缜密的,上次程家丫头能逃出生天纯属侥幸,做得干净些,我们再帮着遮掩一下,朝廷拿那些蛮夷多半没什么好办法,这样事情就算不到我们头上。”
“主人高明。”
一眨眼,炎热的夏季即将过去,程绣又来到了司衙,程子令挥退下人,看着女儿,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感,
“说吧,找我又为了何事?”
“女儿想到下面各处走一走。”
“什么!”
一听程绣的话,程子令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自家的女儿越来越过分了,他怒气冲冲的喝道:
“你在讲什么混话,且不说日期不对,这巡视的事从来就没有女人的份,当初你背着我查黑账已经是僭越,如今你又……真该让你京师的兄长管管你,一个女儿家,三从四德都不讲了,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发了好大一通牢骚,程子令心中的怒气才平息下来,他摆摆手直接拒绝,
“此事万不可行,切勿再提。”
程绣却没有为父亲的怒火所动,等程子令发泄的差不多了,她还是用那副淡淡的声音,细述自己的主张,
“形势的变化就在眼前,非常时刻需用非常之法,趁着现在的平稳期整理自家内部,只有自身不出问题,才能应付将来复杂的局面,最起码,我们能够自保,如果内部乱了,那一切都无从谈起,父亲身边可有完全得用之人?又有谁能因势利导,见机行事?”
“你这张嘴呀,把死的说成活的,也许你所言有几分道理,但朝廷制定的规矩,不可轻易更改。”
“不打紧,我这次出去,是以私人的名义,不涉朝廷,下面多少也会给几分面子,不会让父亲难做。”
程绣马上给出了解决办法,程子令半晌无言,最后只是摇头叹气,
“你要是男子该多好,你的终身大事不能耽搁了,我听到消息,雾庵先生有意和咱们家结亲,他的孙儿比你小上几岁,咱们家算是高攀……”
“其他的事还是等女儿回来再说吧。”
程绣打断父亲的话,向程子令告辞,她挺直身躯,高昂着头,离开了这个令自己压抑烦闷的官家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