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大半天,中午也只是在车上用了随身携带的干粮,骑士们连马都没下,幸好路上不是很荒凉,王七无精打采的抖着缰绳,让马儿和骑士们保持一致,老熟人常爷见他又呆又蠢,一副蔫儿吧唧的鬼样,打马凑了过来,
“王兄弟,你咋了,才走这么点路就吃不消啦?”
“兄弟我当然比不得常爷的威猛,还有多久才能歇息?”
王七拍了常爷一个小小的马屁,问起了前路的情况,
“再走一两个时辰就到城镇,照老规矩我们不会进城,而是在城外的店里住上一宿,放心吧,咱们现在都准备妥当,当初的那些贼子们就算再来,弟兄们也能杀他个落花流水,你们说,是不是啊!”
常爷细述一通,表现得信心十足,周围的骑士也齐声大喝,马队士气大盛。王七看着他们身上的装备,来了兴趣,
“兄弟冒昧说一句,弟兄们的这一身,与以往大不相同啊,像是军队里头的把式,是不是有点犯忌讳?”
“何止犯忌讳,要是常人来上这么一套,就是大逆不道,官府肯定重判,流放都是最轻。不过咱们不一样,司衙面临的环境复杂,所以上头特意组建了眼下这支人马,都是老手,装备向正规军看齐,江南的民政衙门,就咱们才有这个福气,王兄弟你尽可安心。”
王七点头称是,打量起他的佩戴,好奇的问道:
“看常爷弓马娴熟的样子,这兵器甲胄是个什么说法,常爷可否给兄弟透露一二。”
“这刀是上好的马刀,精工打造,近战用它趁手,老哥我的劲大,弓也比别人强了些,大伙儿身上披的都是皮甲,虽说和铁甲比不了,挡个把刀剑还成,无非受点小伤,性命无碍。”
“兄弟我估摸着,好像和边军的侦骑差不多,常爷这等精锐,一定很了得。”
王七猜出几分,常爷惊讶,他竟然能看出自家的来路,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王七把以前的说辞又拿出来讲了一遍,
“王兄弟说得对,这身装扮的确和边军侦骑大体相似,但真正的精锐远在咱们之上,老哥我在军中打混几年,学到一点皮毛,所以才落了这么个职差。”
常爷说起往事来滔滔不绝,王七面上高兴,心里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汉子猛则猛矣,战阵之中以一当十没问题,要是遇到那下九流的勾当,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去。
“常爷,兄弟我有个提议,请常爷考虑考虑。”
“大家好兄弟嘛,别见外,有啥事说。”
“咱们兵强马壮,纵横江南无敌手,不如拥戴姑娘做头领,占据山间为王,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大伙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岂不快哉!常爷以为如何,常爷?”
王七画了好大一块画饼,冷不丁瞅见常爷抬头望天,问了几声没答,他又转向其他人,看谁谁都和常爷一样立马望天,王七火热的心瞬间冷却,
“无胆鼠辈……”
继续走了一程,果然到达城镇边,马队选择在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客栈里落脚,为了安全起见,马队包下了全部房间,客栈里外一阵忙碌,打来清水让大伙洗漱,又开始做起晚饭。众人齐聚大堂,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程绣则独自待在最里面的角落,王七和常爷坐在她旁边的那一桌。
走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