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姓沈,叫什么我就记不清了,”老张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沉吟一会后,道:“就是可惜了,那个闺女年纪轻轻地就没了,哎。”
“还有这回事?”李院长满脸疑问得看着老张,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知道这么多事情。
“怎么没有,你忘了,当时陈杰看到她坠楼的的场景,整个人都崩溃了,还是警察同志把他从地上抬起来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那个闺女的名字呢。”老张哪里不知道自己老婆在想什么,但是老夫老妻也不好分辨什么了。
“那陈杰后面为什么会出国呢?”这也是警方疑惑的一地啊,以陈杰当时的情况根本没有能力出国留学,更不可能心无旁骛得专心于学业。
“那个啊,其实也是缘分。当时陈杰那个同学出意外以后,他就经常去墓园看她,而且也不再去学校,当时我和老李也是没办法。后来我们院里那个资助人说,可以给成绩优秀的学生提供出国留学的机会。当时陈杰死活不愿意动,但后面不知怎么的,着了魔似的发狠学习,说是要出国。不过我看他有了奔头,也就没有再管他了。”
其实老张对陈杰的印象不错,虽然他离开后没有再回来过,但实际上每个月的转账都有一笔固定的捐款,他知道,那个人就是陈杰。
黄伯川脑袋里回旋着眼前夫妇俩的回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忽略了,“李院长,张院长,你们院里有没有什么和零二有关的东西,或者发生的事情。”
“这个嘛,不好说,事情太杂太多了。不过要说大事,倒还真有一件。”张院长粗声粗气地回答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个人有多不开心,“就是我们刚说的资助,就是从零二年开始的,那个账号我们也查过,但是却查不到具体信息。可能对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后面也就没有再查了。”
黄伯川心头一震,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们能看看那个人的账号信息吗?”
李院长两夫妻默契地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张院长开的口,“这个当然可以,我们也会定期在网站上公布那些爱心捐款的数额,不过,陈杰到底犯了什么事?”
毕竟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过几年的孩子,张院长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虽然他人长得五大三粗,但其实还是会一个心软的人。
“目前还不确定,只是希望确定一些信息。”黄伯川自己也不确定陈杰这样的情况,到底该怎么定性,他到底是不是教唆犯罪,还有待调查。
“对了,老张,你还要找找那个陈杰的那个档案袋。我怎么也找不到了,你有没有收起来啊?”李院长用手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偏过头询问着一边性急地准备去拿账号信息的老伴。
“啊,那个啊,不是你收的吗?前两天还看到了的,你这记性。”张院长一副责怪的表情看着满脸无辜的妻子,“好了,等下我再去找找。”
黄伯川和李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更是对这两夫妻划过一丝好感,少年夫妻老来伴啊。
夕阳西沉,余晖透过窗棂洒进铺着地毯的房间,但却并没有温暖它的空间。屋子里并没有开灯,阳光打在苍白的侧脸上,投下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影,整个脸上竟出现一种诡异的感觉。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绕着牛皮纸袋上的白棉线,没过一会,一沓写满履历的档案就出现在眼前。
苍白的手不自觉地在第一页的2寸照片上摩挲了几下,年轻俊秀的少年拥有者无限的可能。如果李院长他们在,肯定能一眼就认出这个少年就是当年的陈杰。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