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双膝微曲,笑三少的春风十里不伤人,只伤神。</p>
挡不可挡,避无可避。</p>
季长风双手颤抖,豆粒大的汗水凝聚在鼻尖。此时季长风已不知如何面对笑三少的春风十里,只得低头,但不能认输。剑棍相撞,黑棍上的铁屑唰唰落地,露出本来模样。</p>
青木封在铁剑里的黑棍出现在季长风手里,不是铁棍,一条木棍。</p>
笑三少微微眯眼,他这春风十里可无视任何兵刃宝甲,直接将魂魄和**进行剥离,将魂魄永远禁锢于幻境之中。所以季长风应该在之前就沉迷于幻境,只能引颈待戮。笑三少不明白季长风为何还有反抗意识,用那根漆黑的铁棍接住了春风十里。</p>
笑三少盯着季长风手里的铁棍,此时应该是一条木棍。笑三少知道季长风手里的木棍不是一条木根,应该是一只剑鞘。虽是檀木质感,但实际上比钢铁还要硬上几分,寒光过处,连一道痕迹也没有留下。季长风抬头睁眼,笑三少终于知道季长风为什么没有完全沉迷在春风十里中,季长风打一开始就比上眼睛,虽没能完全躲过,但也让春风十里的威力大减。</p>
笑三少退后,季长风握住剑柄,拔出一把黝黑的横刀,却是没有开刃,材质不明。笑三少再退,刀身出鞘,笑三少感到一股杀伐之气从季长风身上升起,也许是来自那柄不明的刀。在杀伐之气笼罩下,笑三少如置身冰窖,想要再退,却发觉双腿犹如千斤磐石,不能移动分毫。季长风看着笑三少,季长风在笑,笑三少见过很多人笑,但没有人和眼前的季长风一样,不是开心,不是高兴,不是幸福,也不是嘲笑,更不是苦笑。</p>
那是一种不存在的笑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它只在这一刻出现,在下一刻消失。</p>
季长风先前一步,笑三少眼睛一花,等在见季长风之时,季长风已经站在笑三少身前。笑三少赶忙举剑抵挡,三刀过后。笑三少双腿入地,面如酱油色,眼、鼻、口、耳无不流血。此时笑三少眼不可视物,双耳听不见声响,口不能言,连自己的血腥味也感觉不到。</p>
笑三少的手臂缓缓落下,寒光垂落于地面。季长风又是一刀,刀身暴涨三尺,欲将笑三少一分为二。笑三少虽是看不见,听不见,已然从内心的悸动察觉到危险,不过也只能默默待死。季长风一刀将地面辟出一道沟壑,笑三少的骏马也没能逃过,身体落在沟壑两边,花花绿绿的内脏洒了一地。场面虽令人作呕,但是留下的血迹不是很多,血腥味也不浓烈。</p>
季长风收刀入鞘,他不明白青木为何不直接将此刀交给自己,若早有此刀,季长风自认不会落到如今境地。</p>
应天,神候府,刘毅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本想把身子打直些,却发现这腰已经弯了好些年。</p>
“老爷,可有什么事发生?”一旁伺候的婢女问神候刘毅。</p>
刘毅看着窗外。“没事,只是一个老朋友来了。”</p>
婢女不在细问,神候的老朋友不是她一个婢女可以了解的,今天神候没有惩罚婢女已是格外开恩。身为婢女一定要知进退,不要忤逆主人的心思。</p>
某山深处,一双红眼睁开随即有闭上。</p>
季长风看着地面,没有发现笑三少的尸体,心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