聃带人出去狩猎,已经十五天没回来了。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只剩了个头,被人提在手里作为劝降之物。
“吾王顺天而生,不忍见分崩离析之雪族为外族所欺。是以立志,一统雪族,扫平昆仑岛,扬我族威,顺,则昌,逆,则亡。诸君速降,切勿自误。”宣告之人如宣旨一般。
身后一人头戴金冠,睥睨天下。已经不满足于一族之长,想要问一问君权了。
聃定然是不愿意屈膝的,宁死,不屈。
敌人人数很多,多到可以把寨子包围个四五层。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不怕死的。只有几个人选择拼死一搏,多数人选择了开门投降,只要还能活着,跪拜一下不是问题,只要还能活下去,被奴役一下也不是问题。
有奴隶,是因为将要作奴隶的人,还不想死。
巫是必须死的,除了接班人,一个部落容不下两个巫。一名小头目带队爬上树屋来抓人。
这种无法护佑身边人的无力感,又品尝到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老祖宗的惩罚吗?”被带到那首领面前,岱怒视质问。
霸气侧漏的人眉毛跳了一下,继续拿手里的鬼头刀修理指甲,“老不死的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用拿他来吓人,寡人正想去他的老巢翻看一下,看看那通天塔上面,究竟有什么,可以让他活那么久。等我拿到了长生不老之术,不见得会打不过他。”
首领继续修了会指甲,周围安静地不正常。抬起头来,手下的眼神惊恐,如看到了死人一般。呼吸有些困难,脑子有些缺氧,视力开始模糊。
收回还没吹吹出去的吹针,这次有人代劳了。一名身形矮小的胜负师出现在眼前。撩起了遮脸的黑纱布,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小脸。满脸的疑惑,仔细地分辨着眼前的人。
下意识地伸手想去弹他的额头,啊呜一口,狠狠地在胳膊上印了一圈牙印。
“混蛋!哼!”小鬼甩了个后脑勺,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师父……”田辛垂头丧气地随后出现。
背锅青年叫什么来着,正要拿手指去戳浑身发青已经僵硬的尸体,被黄脸汉子叫什么来着,一把拉住作死的行为。
“祭酒大人,小皇帝没死,联合了一些大臣把田公子排挤出来了,说是田公子受您蛊惑,已坠入了邪道。”老万一边见礼,一边说明情况。
“那些孙子,嫌位子不够,硬是把爷爷们也赶了出来,说是遭了你的瘟会传染。”背锅青年很愤慨。他身后的锅变成了龟壳,可以罩住全身了。
“老实交代!”狩魔扑了过来,揪起嘴边两片起就往两边拉,“又给我捡了几个师弟,是不是不要我了?来这里也不知道先来找我,啊?”
“不许欺负巫。”平时没白疼两小孩,虽然有些怕生,还是将巫顶在身后,将之与狩魔隔离。
周围跪了一地的雪族人,他们是知道狩魔的厉害的。
“这两个我来教,你不许收做徒弟。”狩魔蛮横地宣布了两小孩的所有权。这是没办法跟他争的,所有的雪族都是他的后代。乱了辈分的话,这个徒弟是不介意在师父身上印满自己的牙印的。
“唉~”叹气,狩魔在死尸上洒上药粉化成尸水,“我和老六的实验又失败了一例,没有等级之分的大同真就那么难吗?”
物有余而有私,勤富惰贫,不均,劫,胜者为王。
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参得透的。狩魔和老六,看来是在昆仑岛证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