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耳宛如邯郸学步那般,左腿一顿,右腿已经往前跑去。右腿被左腿拖了一下,顿时两只腿绞在一起,“扑通”面部朝地,倒了下去,一动不动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雅儿吓得大叫,连忙跑向空耳,将空耳翻过身来,竟然已经发现,空耳闭着眼晕了过去。那双唇如同冻裂开的肉手一样,往外翻着死皮。雅儿立刻把水壶扭开,将水缓慢倒进了空耳的嘴中。可是一侧头,全部流了出来。这一下子,雅儿也束手无策了。
一转头,正准备对着亥君大喊求助。却不知什么时候,亥君竟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亥君一手直接提起了空耳的腰带,就这样提着空耳一步一步往马车那边走去。完全没有第一次,背着昏迷的空耳那种狼狈。
将空耳平躺在马车内,亥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这颗药丸,丝毫没有成品丹药的模样,看起来黑不溜秋儿的,而且有一股刺鼻的药味传来,和原本丹药的沁心清香和规则圆润,简直是一个九天之上,一个十八层地狱之中。
亥君那枯木的老手,将空耳的嘴撬开,把这刺鼻药丸丢了进去。然后手握住空耳的咽喉,往下一拉再往上猛地一提,“咕噜”这药丸就进入了空耳的肚中。
随后,亥君坐在马车外的车夫位置上,赶着三只雷行兽往山城赶去。
行至城门前,那守城的士兵一看,三只三阶妖兽作为马匹,马夫又是一名二星的学士,连忙放行,生怕惹得精致马车里面的大人物不悦。
就在亥君找寻归所的时候,雅儿在马车内,突然闻到了一阵阵恶臭无比的腥味。不由得翘鼻微皱,仔细找寻气味来源,竟然是来自怀中的空耳身上,只见从空耳全身毛孔里,渗透出点点黑色的污垢,将空耳身上那原本脏兮兮的粗麻衣,更是脏的见不得人。
正准备喊亥君,却发现马车外传来,亥君和别人谈论阻拦房宅的事情。便忍着恶臭,将贴身的手绢捂着鼻子。
不一会儿,亥君便和房宅主人谈好了价格,赶着马车,进了内院。将马车停在一件客房前,对着马车内的雅儿说:“这间房,是你们两个人的。那小子应该已经排出杂质污垢了,我已经叫人送热水来了,待会儿把这小子洗干净。给你们五个金币,自己待会去买点喜欢的衣服什么的,别穿的像个野人,丢我的脸”。随后亥君朝着马车内,丢了几个金币,然后转身离开。
雅儿在马车内,瞬间奔溃!
竟然让自己一个女生,给一个男生洗澡?有没有搞错?虽然自己和空耳是两小无猜,但是如今也处长为人,这样不能吧?
可是露出头四顾一看,那该死的亥君,竟然已经闪的没影了。没办法,拖着空耳死沉沉的身体,下了马车,进了房间。一边拖还得一边抱怨,“你这该死的空耳,平常看你个子不高不大的,怎么就这么沉?”
不一会儿,雅儿从仆人手中战战巍巍的接过一大盆热水,又把仆人放置在门口的一大桶凉水,提了进房。倒在大木桶中,不断调兑到适合温度。
然后看着被自己弄趴在桌子上的空耳,深吸了口气。雅儿心中,不知是在想什么。那脸上红的宛如红烧云一般,一双小手刚刚向着空耳的衣服伸到一半后,又缩了回来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如此往复了几十次,等到水都快凉了的时候,一咬银牙。将空耳扶起来后,猛地将空耳的衣物一扯,那原本粗麻衣就经历了百般磨难,在小丫头的手下,竟然生生撕裂开。
这一下可好,衣物撕裂的声音,吓得雅儿猛地尖叫一声,直接把空耳推向了大水桶中,溅的水花四溢。雅儿身上也是沾满了水渍。看着空耳那两只还穿着沾满泥土的鞋子,正在打水桶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