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利刃也说不定。”
“他若有负于闻人,不必我说,清明会怒不可遏地……将他碎尸万段!”
再说衡天军某处营帐中,陈炀舞轻松惬意地将肩上醉醺醺的郭嘉扔在床榻上,对身后的周采薇笑说道:“我回去睡了啊,你照顾好他,别在这过夜啊。”
“瞎说什么呢,我不会和他过夜的。等把他伺候好了,我就回自己营里。”在嬉笑中,陈炀舞离开了郭嘉的营帐。周采薇吃力地将他一身长袍脱下,抱怨着说道:“你说你,病秧子一个,还偏逞强要喝。太史将军也是,非要灌你酒,回头他受了伤,我要在他药里放两味巴豆!”
“张嘴,吃药!”
将郭嘉一身长袍褪下后,周采薇又将他扶坐起来,要喂他服治愈心恙和抑制五石散毒瘾的药丸。谁知郭嘉迷醉之间,竟一把握住少女拿药的手,撒娇似得说道:“我……我不吃药,我不吃药。”
人一醉就会犯浑,郭嘉犯起浑来,就是不想吃药。周采薇嫌弃地蹙了蹙眉,一边把药往他嘴里塞,一边说道:“你不吃药,那你吃什么?”
“吃你。”酒醉的郭嘉执意不吃药,他猛得将周采薇手中的药丸打落,将她扯到自己床榻上,翻身压在少女身上。还来不及惊讶,郭嘉就在周采薇腰间胡乱地摸了起来,还大有要解她束带的势头。
平日里弱不禁风的一个病秧子,压在周采薇身上,竟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少女大抵明白恋人酒后乱性,是要做些什么。她从前听冉为说过自己和花酒的经历,也隐约知道周临与赵瞳歌、王芷兰与陈到如此放飞过自我。
但她未曾想过,自己与郭嘉的这一日,会来的如此之快!
不开玩笑,周采薇此时此刻,全然没有做过这样的准备。她想着陈炀舞还未走远,正张口要叫喊,谁知郭嘉竟兀自吻了过来。两人在一起了大半年,接吻得并不算少。但郭嘉虽有熏香的习惯,他又喝醉了酒,熏香的香气与酒气混杂在一起,周采薇不知不觉间,竟也迷醉了进去。
她迷醉进去,他也就进去。
“采薇……采薇”次日清晨,宿醉的郭嘉在半梦半醒间呼喊着周采薇的名姓。他觉得床榻略窄,一个翻身,手刚好碰到一处好似婴孩肌肤般的身躯。鬼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睁开眼睛,却着实吓出一身冷汗——
周采薇正躺在自己床榻上,未着衣衫,香肩半露,眼眶里闪着泪花,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