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所说倒也实情,自从京师搬到洛阳,从此道教低落,天师不兴。道兄虽想力挽狂澜,却也独臂难支。不过,道兄不必烦恼,他日我给你引荐我师伯,若他肯帮你度化,则你的境界会与我一样扶摇直上,振兴你派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师弟美意心领,但你也知,如今佛道争锋,我若师从佛教,怕其他东岳、西岳、北岳的天师道派别会对我中岳派或我本人驱逐道外。此事兹大,容我细想。”
“道兄,也不尽然,现在虽然南朝北超都从崇道转向崇佛,但是我们佛道两家却开始从原来的相互排挤,已经转变为相互认可,我们两教的教义甚至相互融合。南侠的师傅陶弘景大师已经常到三教合一,北侠的悬空寺更是儒释道三个圣人同在一殿,你若兼收并蓄,北侠第一个站出来拥护你。北侠原来也是你的同门,同为寇天师的再传弟子,他的修为为什么略高于你,就是因为他博采众长,北岳恒山开放的缘故。”
“师弟说的极有道理,容我思之。”
“也好,那你我今日就此道别,他日再切磋。”说罢,大和尚兴高采烈的一招手,准备带着场中的小僧离开中岳寺。
这时只听旁边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道:“师叔祖!”和尚和道士们都一愣。回头一看,原来是田俪来到场中,正对着赵静通施礼。这个田俪刚才已经听明白,赵静通正是爷爷提到的那个中岳大侠,出身墨门的师弟,也算作田俪的师叔祖,她之所以不等客人走了再相认,就是觉得师叔祖今天的比赛满盘皆输,实在有些气闷,他为了给师叔祖找回颜面才挺身而出,孙云他们不知道田俪的意思,只当是田俪从来都心直莽撞,因此都出来见礼。
赵静通与慧育对望了一眼,一看一下子出来五六个少年给他见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小姑娘,你是喊我么?”田俪说:“是啊,师叔祖,我是上次终南山论剑清风侠田恒的孙女田俪,我爷爷说他认识您,前几天还给您捎过信,不知道您收到没有?”
“哦!哦!对了,我收到了,你们几个就是今年太学考试的选生啊?已经考完试了吧?我还打算发榜那天去联络你们呢,没想到你们挺聪明,自己能找到我的门。快来给慧育师叔祖见礼,他也和你们爷爷关系不错!”“是。”几个孩子自报姓名,都给慧育施礼。
慧育道:“哈哈,我认识田兄,终南论剑,还一同讨教过,想不到世间沧桑,弹指间十年。他的孙女和弟子们都出落这么大。哦,道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改日再来。告---”
慧育这个辞字还没出口,田俪说:“慧育师叔祖,您能稍微等一会儿么?”“哦,你有什么事?”慧育一愣,赵静通也一愣,连孙云他们都一愣,不知道田俪出什么幺蛾子。
只听田俪说:“二位师叔祖,是这样的,我爷爷写信请赵师叔祖传授和指点我们武功,但是您并不知道我们的根基怎么样,今天正好您二位领着弟子正交流切磋,不如让我们也与慧育师叔祖的弟子们再切磋一下,以便您二位可以了解一下我们的基础。”
孙云他们一听,这个田俪简直也太异想天开了,刚见面就要与慧育的弟子比试,刚才大家已经看见,那几个弟子的武功都不赖,要不然不能在与中岳弟子的比试中全胜。真和他们比武,一旦失利,显出大伙的根基不好,还怎么让中岳大侠指点。
赵静通道士觉得很高兴,因为原来他就和老田约好,请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