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掾听完大家的意见,决定安排晚上给上太学的考生,庆祝一番,也算同学们的离别会,明天一早返乡的队伍就出发离开京城。留在学校的考生,今天下午名单转交给太学,明天学生自行办理入校手续,以后责任就与各县无关。
第二天一早,汲县的车队早早的等在太学院的门口。那些没考上太学的同学们,含着眼泪,依依不舍的向心中的圣殿、以及考上的同学挥手告别。二年一次大考,一次不中,下次再中的机会更少。何况因为下拨学苗、以及太学招生的情况,有没有下次的机会都很难说。
孙云他们也很难过,同窗好几年的同学,一起参加太学大考,能考中的继续深造学习,不能考中的回乡多数会放弃学业,改务农或经商。即便个别在家乡继续苦读,将来做官的机会微乎其微,多数只能教书。不像太学卒业的,即便未留在京里,但有文学掌故的文凭,回到乡里某个职位总比没上过太学的强,当然要有太子舍人的文凭会更好。
不管怎么样,同窗多年还是有许多情义的,如今因为太学的独木桥,把同学们分割,从此天地各方,大家都难舍难离。大队人马开拔在即,同学们这才洒泪分别。回乡的人群中,还有一些是考中学生的亲人,原来他们只是陪孩子们考试,如今孩子入学了,他们也该回家继续安排生活,于是也跟着大队回去,这种分别,更多了份亲人的离别之情。
孙云他们送走了同学和乡亲们,没等继续惆怅,立刻被学校的新生活所充实,他们马上要进行报道,办理入学手续,分配宿舍等等。于是大家拿着官凭,一起去博士助教那办理。
去报名的时候,正看见杨蓉、杨琼姐弟,郦影,卢静、卢昌浩、李彰几个人都在登记忙着。大家见面都非常高兴,田俪说:“蓉姐、琼姐、影姐,我昨天就看见你们的榜单了。我还想呢,如果我们分寝室能分到一块就好了,以后能方便我们一起练功啊。”郦影说:“是啊、是啊,我师傅每次看见我,总督促我练剑,可是没人陪我,好没意思,正好你们也都入学,我们总算有伴儿了。你们谁认识学校的助教啊,让他们给调一下就行。反正这回入学的女生不很多,求他通融一下呗。”
卢静说:“这个事情我去找找吧,我前些天报名考试,办手续认识学校的人了,估计说说没问题。实在不行,让昌浩和李彰也去帮忙找人。”卢昌浩对田俪说:“没问题,师姐!师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就说了么,师姐一定能考上太学的,我还等着和你学习剑术呢!”前几天昌浩和李彰他们称呼过田俪师傅,被孙云狠狠说了一通田俪,也知道田俪怎么和他俩说的,一下子改称师姐了。那年头,无论男女都成师兄师弟,怎么出来的师姐呢?打哪论的呢?不知道,不过他们叫的挺顺口,挺热乎,看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李彰说:“师姐,别听昌浩的,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不相信你。”田俪说:“真的吗?卢昌浩同学,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卢昌浩说:“怎么会呢,李彰就会挑拨。李彰同学,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李彰说:“当然有了,我有个表亲,武川的李真,这回也考上太学了,一会儿能看见他。我跟他说,我认识一个女侠,叫田俪,正和她学武呢,然后我让他也来和你学。结果你猜他听了说什么?”
田俪问:“说什么呀?”李彰继续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