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女声？”蜂鸟疑惑。</p>
“多才多艺，会变成女声唱贵妃醉酒，受人欢迎。”蟹潮汐说：“我还有一个大哥，叫横行者蟹渊汐，人人都说他长的很帅，他已经毕业了，想到凡间开飞船，这么异想天开，我老爸也支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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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横行者蟹紫汐，”蟹潮汐说，“全家都宠着她，她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p>
蟹潮汐似乎打开了话闸子，“如果你有一大群弟兄，吃饭的时候，晚去一会，好吃的就没了。你的爸妈整天忙工作，没空理你。你得跟着哥哥生活，他们随时欺负你。”</p>
“你无法理解，”蟹潮汐说，“如果你有两个哥哥，永远穿不上新衣服。我用蟹清汐的旧书包，用蟹渊汐的旧神笔。</p>
蟹潮汐似乎觉得自己的不该抱怨家人，就开始看着窗外。</p>
蜂鸟觉得用旧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对蟹潮汐讲了实情，说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废旧物品。他长这么大，没有穿过新衣服。他只吃剩饭剩菜，那个家没有他的位置。这使蟹潮汐的心情好多了，还给蜂鸟看他的宠物。</p>
“他叫泡泡，只能在水里活动，在陆地上不能送信，不能送快递，拿到学校也毫无用处，整天休眠。蟹清汐当上了班长。他们送给他一只信使，他们买不起—我是说，就把泡泡给我了。”</p>
“他是活的吗？”蜂鸟问，根本没有在意新旧。只看到泡泡是个小鲤鱼。</p>
“活的，”蟹潮汐说，“我把他叫醒给你看看。”他清了清嗓子，拿着一个破旧的钢笔指着泡泡：“公鸡鸣，太阳升，沉睡的泡泡快快醒。”</p>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泡泡还是像个小挂件一样倒垂着微微摆动。</p>
“别急，我再来一次，”蟹潮汐说，鼻尖上微微冒汗，然后又念动口诀，泡泡还是不动。蟹潮汐的耳朵涨红了，“这个破神笔有问题，”他说着把神笔扔到桌上。“旧的几乎不能用了，还要我将就着使。”</p>
蟹潮汐正抱怨着，车厢里广播响起：“前面停靠的是东胜神州站”蟹潮汐不再抱怨，急冲冲朝着车门走去。</p>
这个站台上乘客像潮水般涌进车厢，空荡荡的座位，瞬间被填满。</p>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牵着一个满脸鼻涕的小男孩，蟹潮汐帮他们把行李搬到车上。老婆婆挥挥手，“朱獾子啊，进去吧。”</p>
男孩用袖子摸了一把鼻涕，“姥姥再见。”</p>
蜂鸟看见蟹潮汐来到站台一堆报纸旁边，开始往车上搬运。列车马上就要开动，他根本就装不完。</p>
河蟹号响起汽笛声，开始启动，蜂鸟拉开车窗，蟹潮汐马上理会，一大捆报纸就塞了进来，落在蜂鸟怀里。</p>
蜂鸟接过最后一捆，汽车启动了。蟹潮汐一个箭步跳进车门里，动作娴熟。</p>
车厢里一片混乱，过道上挤满了人，三捆报纸挡住了路，蜂鸟马上蹲下来挪报纸，但是已经有一双手搬起报纸，蜂鸟看见一双狐狸的眼睛，但随即发现看错了，是一个女孩，她把报纸推进过道一边。</p>
“谁这么不长眼？”一个男孩站在一个行李箱子前面骂道，正是信使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