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走回大门内,我连忙回头对苏述示意,然后一个箭步冲进去挡人:「等等,师兄说俺私自搦人斗球,俺认了,但你说俺冒用流星坠月之名,这俺却未曾有过!」「你是说你学会了流星坠月?」丁诠歪着头。「毋错!」「何时学的?」「昨…前些日子在蔡溪旁学的。」「几日?三日?五日?你可知道当年宋芳师兄学了多久才跟师父学会的?半年,整整半年,而你,你先前却连进球都不成!」「吼…,」我急得又是抓头、又是踱脚:「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俺没说假话?俺踢给你看总成吧?」「张俊,你就别说了,」一旁的朱选忍不住开口:「你会踢或不会踢都不打紧了,**已经去请师父,这会儿就该到了,你还是去把苏述他们请回,稍后俺们师兄也好替你求求情。」
我一整个儍眼,师父一来,我一切努力就真白费了!「唉唉,张俊,你这是做甚?」朱选叫道,我自不理,只顾着死拉活拉把丁诠拉到一旁,这下没了旁人,才轻声问:「大师兄,你可知道苏述偷学了流星坠月?」「是又如何?」「那你可知师父为何从不追究?」我又问。丁诠脸色难看,却是不答。「那我来说吧!是为了保住妙娘的名节!」我压着声音说。
丁诠突然一把揪住我衣襟,两眼像要喷火一般,把我吓一大跳。「你既然知道,如今又演这一出做甚?是想搞得世人皆知吗?」他咬着牙,一样低声。「这一出正是妙娘嘱俺操办的!」我说。丁诠脸上霎时间变了好几个表情,却口不能言。「不瞒师兄,俺与妙娘已经私订终身了。」听到这话,丁诠竟是万念俱灰、又似如释重负般,手一松,眼神也暗了下去。
「大师兄!」我心中不忍,但只能打铁趁热:「连妙娘都不顾那许多了,这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难道你就不想查出宋芳师兄的真正死因吗?」
丁诠浑身一震,闭起双眼,深吸了口气,良久,吐出时变成两个字:「好吧。」
我连忙转身对师兄们说:「快快开门,让苏述进来,不然师父来了就太迟了!」「不用急。」丁诠突然说,我急着回头,被他一手堵住:「师父不会来,**带他往城里黄尖嘴茶坊去了。」
我惊得阖不拢嘴,只听他解释道:「王怜来时,说你们相约在城中黄茶坊斗球,要俺们快去阻止,俺就想你既知流星坠月的故事,又怎么会闹腾成这般模样?再一逼问,说是闭门较量,还能不知你这是调虎离山?不过,俺再想,这中间或许真有情由,权且多赚些时间,等你们来了再看究竟;这便吩附**去通报师父,并照王怜所言,带他去黄尖嘴那儿。」
听完,不知该感动、还是无言,只能深深一揖:「多谢大师兄!」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