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我为殿下准备了清茶,殿下何不进来降降火气?”
“本殿下在你这里没少泄火!”
李维钟自动忽略李洪天不耐烦地语气道“殿下火气不降如何谈论镇灾事仪。”
李洪天斜了李维钟一眼,调头就走,李维钟抚额心中对憬德帝不无怨望,把这个小祖宗派了出来,天知道他这几日白发又多了十来根。
“微臣听说了殿下在谨身殿中的言论,想必殿下是关注民情的,为何出了京城反倒懒散了,殿下要明白云南全境百姓遭受的苦难!殿下忍心放弃数万万生命吗?”
李洪天闻言深吸一口气调转马头,“李御史的意思是百姓生死在本殿一人身上?又或是说责任皆由本殿下承担!你们一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一个督查御史,不好好想办法解决问题,好意思让本殿下承担天下乃至父皇的怒火吗!”
“殿下此言差矣,陛下赐天子剑自是信任您,殿下怎能……”
李洪天想也不想打断他厉声道“本殿不管父皇怎么想,是问你怎么想!”
坐在后面车厢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何能见李洪天怒气上涨,大有鞭鞑李维钟之势,再作壁上观恐引火烧身,急急忙忙下马车插在中间陪笑道“殿下别急,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是我们的罪过了,也是李大人不会说话,没说清楚,他的意思是殿下手执天子剑,意代天巡查,遇事自然要知会殿下一二,否则岂不是有欺瞒天子的嫌疑?”
李洪天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何能,暗道聪明,比起李维钟更懂得为官之道,只是太监不可轻信,真是可惜了。
“你挺会说话,本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前面就是临清县,有事进县里商量,免得把他们吓死。”说着李洪天扬起马鞭指了指越退越选的侍卫们厉声道。
李维钟抿唇至始至终没下过马车,李洪天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深深地看了李维钟一眼,转身朝直挺挺站立地侍卫们大喝道“都精神起来,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