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张张绝望的面孔,李洪天也没心情调侃,出生在皇族,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是他皇族的子民,是他们撑起了李家江山,十年异国生涯李洪天早已深深融入其中,憬德帝是他父亲,德妃是他母亲,而这些人更是李家子民!这让他如何开心的起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遭此大难,怎能说出‘不在意’!
直到进入县衙李洪天等人仍没有回过神来,脑海中回放着之前见过的一幕幕,这还是蝗灾边缘地区,重灾地区又是如何惨不忍睹,或者说云南——还有‘好’人存在么?
到了厅堂李洪天坐于主位,李维钟何能分两旁而坐,知县刘清及衙官忐忑不安站着,等候发落。
“之前你们说有人故意纵火是怎么回事。”刚刚落坐李洪天就迫不及待问道,眼底带着一抹急切与黯然。
知县刘清知道躲不过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梆梆’磕头,“殿下,不……不关臣的事,臣实在不知……是谁纵……纵火啊,殿下……”
自出宫后李洪天‘第一次’面露正色认真倾听,却见知县刘清只顾着推卸责任,没一句正题,脸‘第一次’沉了下来,以至于空气愈发凝结“本殿下在问你始末缘由,不是听你自辨!”
“这……是……是……是……”
李洪天见他是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心里愈发烦躁,凝视着下方跪着地一干人等,突然发现那个出言解围的县丞毫无慌张,眉头微微一挑,指着他道“你说,何人纵火,为何纵火。”
“回殿下。”县丞毫不意外李洪天点名要他回答,恭恭敬敬磕个响头,“原本临清县的灾害并不严重,维持温饱还是没问题的,就在十天前本地富商大肆抢购粮食,当日夜间一把大火点燃大半存粮,却连个放火人都没看见,之后灾民一**涌入县城,街上情景殿下看到了,如今实在负担不起了。”
“县衙这么多人你们连放火人的线索都没有?”听着听着李维钟忍不住质问道。
“大人。”县丞苦涩回答“莫说放火人踪迹,若非火光冲天,我们甚至不知粮库遭劫。”
“……”李维钟呐呐说不出话来,低头思考放火人动机何在。
“你叫什么。”在众人沉默思考间一直保持沉默地何能突然开口问县丞道。
县丞身子一震,连忙低头做恭敬状掩饰眼底地喜意,“下官杨明初。”
“杨明初……”何能点点头,又道“你确定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杨明初不懂何能为何又问一句,想了想肯定说道“下官确定。”
何能听闻微微一笑,这次没有在问杨明初,反问李洪天“殿下觉得呢?”
“嗯?”李洪天莞尔一笑“朝廷不会放过奸恶,欺凌百姓的贪官污吏,同样不会冤枉任一好官,多天舟车劳顿,本殿下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李维钟愣了愣,怎得审着审着不审了,放任不管是何道理?向何能望去,只得一神秘微笑,想了想恍然大悟没有开口,任由李洪天离开,谁都不是傻子,能熬到监察御史智商定是上等,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知县懦弱,县丞精明已经不同寻常,何必浪费精力听他们的片面之词,有时间不如自己查个痛快,以免被他们引导了视线。
见李洪天等人相继离开,知县刘清轻舒了一口气,抬起衣袖擦擦脑门上的汗渍,对县丞杨明初感激涕零,称兄道弟,丝毫没注意县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