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岳武就行了。”
“是,卑下告退。”
“明天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去了。”看着黎秋生离开,李洪天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却把侍立一旁的岳武吓得一哆嗦,“殿下不可!”
“这是本殿下今天第二次听见这句‘不可’了!”
李洪天声音很轻,可是常年伺候李洪天的岳武知道,在熟悉的人面前,‘本殿下’三字李洪天不会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去彰显自己的身份,反而更喜欢自称‘我’,一旦刻意强调“本殿下”便意味着心意已决,不能更改。
“殿下千金之躯岂能轻易冒险,想必陛下若知云南如此危局,决不允许您前来!”
李洪天眯缝着眼,笑眯眯看着岳武,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应该知道,你劝不住我。”
岳武微微低头“属下是劝不住殿下,只是殿下抛弃属下独自面对危险,一旦有个万一,属下如何面对陛下,面对德妃娘娘,面对自己!”
见岳武越说越激动,李洪天连连后退几步,避免吐沫星子溅到脸上,摊摊手无奈道“我让你留下来,不是让你呆着,是有任务交代你,你看看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嗯?”
“……啊?”怎么会这样?
“云南是国朝的云南,凌然他们不可能控制所有军民,你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住想要投效陛下却苦无门路的兵卒,必要时刻亮出钦差护卫队总指挥使的身份,另外派人告诉李维钟何能二人火速赶往云南府,我会在那里与他们会和。至于那个县丞能套出话来最好,套不出来在他们临走前杀了。”
“殿下,陛下没设总指挥使啊?”
李洪天脸一黑,“本殿下说你是你就是!”
“……”岳武一脸懵懂地点头。
李洪天揉揉额头,不想解释又怕他干坏事,只能认命地低声解释“你知道那些兵卒不知道,你只要小心些别被有心人察觉你的身份是假的,至于以后陛下知晓,也不会对外揭穿。”
岳武豁然开朗,反倒是李洪天看着他那张恍然大悟的脸心情非常非常的差,挥挥手“明天我和黎秋生离开后你就走吧,记住,千万不要声张。”
……
夜里李洪天的房间灯亮着,时常发出类似火焰的声音,五更天亮光方熄。
第二天早上,李洪天醒来后第一眼看见岳武一张苦瓜脸上画着两道大黑圈,再看,黎秋生不逞多让。
“瞧瞧!瞧瞧!你们怎么还不如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心境好呢?”李洪天没心没肺地调侃着,以此来缓解他们的心情。
李洪天也知道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但黎秋生他们不能,岳武更不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只他们懂,李洪天更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可用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