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是用古木做的,很结实,即使是坐上百年也不会坏掉。
它立在灰色的十丈高的城墙上,就这样面朝北面放着。
一个白色身影坐在椅子上,坐在风雪里,像是死掉了一样。
天色渐渐黑了,但是还能看清楚东西。
白夜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从那张清秀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什么表情,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只是坐着。
坐在椅子上,坐在风雪里。
陈夫子很忙,因为他要指挥这些没上过战场的守城卒将血魔的攻击打下去。
死了血魔王,但是,这些被血魔同化的人族怪物依旧没有放弃攻打雁门关。
十丈高的城墙,它们竟然一个踩一个就这样硬生生爬了上来。
那些悍不畏死,不知疼痛,并且力大无穷的血魔即使是打断了胳膊以及腿,也能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踩在同类的肩膀上往上爬。
里长的城墙上,一万多血魔密密麻麻像虫子一般涌上来。
十万无边无际的血魔大潮,被白夜硬生生杀掉了九成!
黑色的天幕下,那出遥远的战场上甚至还能看到残留的尸骸。
只是,白夜不是神,他也需要微微小憩。
金丹疯狂运转数百次,白夜也恢复了数百次的真元,超负荷的运转金丹,会让金丹碎掉的,更何况,一个人的精神力是有限度的。
能枪刀灭掉九万血魔,这是白夜的精神力极限。
云层遮住了月华星辉,所以白夜的精神力恢复起来很难。
半个时辰,剩下的血魔就要交给陈夫子了。
百多架连发十箭的大型床弩不要命的往下倾泄着宛如红玉般的拇指粗的法箭。
暴炎箭,有破甲,燃烧,爆炸的功能!属于阶军器的暴炎箭一根就能炸掉一座丈高的木楼。
红色的箭雨在密密麻麻的轰鸣声带着死神的尖啸朝着黑压压的魔群射下去。
噗噗噗!
仿佛射穿的是一张张白纸,然后,那被插的密密麻麻的符箭就在城墙下将攻上来的一排魔尸炸出漫天血污。
血魔的攻势一滞,守城卒才由会再次拉动那硕大的床弩完成上弦。
床弩的轰鸣与法箭的轰鸣在雁门关的上空回荡着也在两侧山峰间盘旋着,仿佛是要叩响天穹。
半个时辰了,阶的暴炎箭已经倾泻足有万支,平均每架床弩也轰鸣了次。但是,这一万血魔却依旧坚强的活下来了一半!
火光即使是有符箭炸响,但是那比凡人要强大,不甚至有时候比修士都要强大的肉身却只能给这些血魔炸出个洞!
然后,那些身形残缺的血魔便如同炮灰般继续涌来,再然后,消耗那些珍贵的符箭。
陈夫子觉得浪费这样珍贵的军器很傻,所以,便让军卒将制式的火雷搬了上来。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只需要受到天狼铁骑回防就好,何必非要剿灭这些魔族怪物呢。
一个个足有西瓜大小的铁质铸件里,添装的是一级火药,这样的火雷,一颗炸响,即使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也不敢说能硬抗过去。
而这样的恐怖军器尽然不需要灵力。
是的,这是无灵军器。
大剑宗的那位疯子千年以来发明的可怕军器早已闻名神州!
直到现在,陈夫子才感受到那位天才的可怕以及恐怖。
雨点般的火雷点燃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