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菜刀落地。
汪贵一愣,本是想悄然解决敌人的他只得藏了起来,等候厨子的同伙前来察看。
菜刀落地的声音惊动了老板夫妇和店小二,也惊醒了赵珊妤,她惊坐而起,发现门外有个人影,地上还有阵阵白烟,只觉脑袋一昏,险些晕倒。还好她前不久成为了低阶炼气士,对付这等程度的迷烟不成问题,她封住自己的脉门,取过长鞭,屏住呼吸慢慢接近屋门。
门外的店小二嬉皮笑脸的模样不再,悄然向竹字号房摸去,赵珊妤见人影移动,不再迟疑,一脚向屋门踢去,同时口中娇喝道:“贼子,休走!”
“砰”的一声,屋门炸裂,木块飞溅打到店小二脸上令他发出一声痛叫,抬起头来便见抽来的鞭子,立马向墙边一滚,再一个打滚滚向赵珊妤,鞭子不善近战,只要被他近身,便稳操胜券了。
另一边,老板夫妇见事不对,立马向这边赶来以期以最快速度先毙一人,再合力对付其他人。
赵珊妤发现店小二的意图,慌乱间向后退去,同时一鞭又抽向了他。由于是慌乱间的攻击,鞭子的力度明显不够,店小二直接忍痛用手接住,接着再用力一拉,她不由的一个趔趄向前栽倒,他嘿嘿一笑,一掌向她肚子印去。
“砰”的一声沉闷声响,赵珊妤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下。
这会,老板夫妇也赶到了,老板正要动手杀了赵珊妤,店小二连忙道:“东家且慢,把她留给我,我待会还要回来宠幸她的,死人我可没有兴趣!”
“呸!”赵珊妤吐出一口血水,靠墙坐起,面色苍白,发丝凌乱,不屑道:“本小姐乃是华渊王长孙女,你们敢动我?这九州境内将再无你等容身之所!”
三人闻言,相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惧意,老板结巴道:“娘子,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正反都会遭到华渊王的追杀!”老板娘左思右想,无奈道,“先不管她,干完这票后将她一起带走,或许关键时刻还能保我们一命!”
另外二人点点头,老板点了赵珊妤的穴道,令她不能动弹,三人商量着准备去竹字号房察看情况。
这时,汪贵从房中走出,向春字号房喊道:“兄台,你再不出来,我等便要被逐一打杀了!”他也没辙,本打算躲在屋里阴人,奈何店家三人聚到一起,他只得向人求援。
老板哈哈一笑:“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夫妻二人最是照顾他,给他上了一天的量,他是不可……”
“吱呀”,春字号房门打开,一位白衣男子信步走了出来,瞥一眼楼梯口躲着的火夫和墩子,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两枚围棋黑子,随手一弹,但听“咻”“咻”两声,接着“啊”“啊”两声响起,二人气绝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老板双眼猛地一突,后半句话卡在嗓子里,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看了眼老板娘,发现她也是一复活见鬼的表情。
白衣男子闲庭信步般向老板三人走来,自说自话道:“不久前听说这九崖坡有个黑店,店家十恶不赦,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我本是不信的,因为道听途说,不足为凭,于是我便亲自来这里走一遭。结果令我很失望,你们果然是罪不容诛。”
说着,他又取出一颗黑子,拇中二指相扣,忽地弹出,“咻”的一声后,店小二捂住喉咙,缓缓栽倒。
老板夫妇扑通跪下,涕泪俱下,自己扇自己耳光,哭求道:“公子饶命,我有罪……”
汪贵猛地一拍大腿,激动道:“我想起来了,阁下可是近十年闻名九州的神医游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