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以下来了吗?”游布衣调笑问道。
“啊!”赵珊妤回过神,惊叫一声,立马从他身上下来,俏脸唰的通红,羞臊得说不出话来。
游布衣噗哧一笑,为她清理掉头发上的白雪,后者呆愣愣地看着地上,也不抗拒。
他清理掉自己身上的落雪,拉出火盆,取出火折子点燃,将一个小锅盛了半锅冰雪架在火上,又找出一些草药投入锅中,看她还在那傻愣愣地站着,便说道:“姑娘,你还在那站着干嘛?”
赵珊妤“哦”了声,在火盆旁坐下取暖。
小半个时辰后,游布衣将小锅取下,将药液倒入碗中,端起来递给她,道:“姑娘,这是治疗你内伤的药,你赶快喝了吧。”
赵珊妤这会已经平静下来,接过药凑到唇边,小心地喝了一口,吐了吐香舌叫道:“好苦哇!”
游布衣笑道:“良药苦口嘛,喝了之后内伤很快便会痊愈。”
赵珊妤点点头,喝完药,忽地想起昨晚他吓自己的事,不禁黛眉一蹙。
游布衣见她神情不对,关切问道:“姑娘,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不要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人家有名字的,我叫赵珊妤!”赵珊妤摇摇头,回了一句,随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道,“你这人真是坏透了,昨夜为何吓我?”
游布衣神情一滞,干咳一声,道:“姑娘…呃,珊妤姑娘,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赵珊妤噗哧一笑,见他这副模样倒是很满意。
接下来的几日里,二人相伴游顾周边风光,夜里同房而眠,只不过一人睡在床上,一人睡在地上。
二人朝夕相处,互有情愫,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赵珊妤本就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如此不清不楚的关系,令她很是难受。
夜晚时分,半月高悬,月光倾泻,雪地一片银华。
石屋外,篝火燎燎炊烟起,月下一床七弦琴,琴旁一对玉人儿,欲将心事拂谁听?
游布衣手拂瑶琴,唱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1]
赵珊妤听着听着,已是泪流满面,这时她如何不知他的心意,不由得抱住他,送上自己的香吻。
游布衣自然搂过她,无师自通,热切回应。
良久,佳人一声嘤咛,二人唇分。伊人面似桃花,目含秋水,郎君深情凝望,他双手一勾,伊人娇呼一声,已在郎君臂弯。
她略作挣扎,已是认了命般埋进了他的胸口,他轻声一笑,抱着她进了石屋。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蓬门初识客滋味,良宵苦短天又明!
翌日日上三竿,赵珊妤伸了个懒腰,走出石屋,只见万里晴空下,情郎正在雪中泼墨挥毫。
情郎见她出来,大喊一声:“别动!”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依言保持住姿势,盏茶过后,他叫她过去,只见画作上:暖阳高照,天地雪白一片,石屋前,一位少女气质慵懒地抬起手遮住一缕阳光。
“呀!游郎,你画的真好!”赵珊妤掩住小嘴,惊讶道。
“游郎?哈哈。”游布衣闻言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赵珊妤在他腰间一掐,没好气道:“死样!”
游布衣夸张地叫了一声,她关切一问,二人间少不了又是一阵欢闹。恋人间的小幸福莫过于此。
时间流逝,转眼已到了除夕。
峡谷外,赵俞领着一群人到来。
石屋里,游布衣眉头一皱,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