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官职,他自己却十分满意,平日里也不需要他出关值守,只是在城楼里与美人玩耍,吟吟诗歌,看看风景,月俸却不少一分。
今日,他突然觉得每天都这样过,不免无趣,于是穿上自己的官服,下了城楼出关值守,一路上,不断有军士行礼道:“蔡大人!”
蔡煜很享受他们尊敬的目光,微笑着一一点头致意,令军士们受宠若惊。不一会,他来到关外,走到当值的官员旁坐下。
这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许笙过关时遭遇的那名邱姓文士,他名为邱牧,乃是苍狼关的关守。他侧首一看,见是蔡煜,不由惊讶道:“蔡大人今儿个这么早就歇场了?”
“邱大人可别打趣下官了!你要是有意,下官随时为你安排!”蔡煜哈哈一笑说道。
“算了吧,本官不好那口!”邱牧摆手拒绝,看了眼旁边的告示,道:“本官现在只想早日抓到叛贼许笙!”
蔡煜好奇问道:“听说他当日正是从邱大人眼前溜走的?”
邱牧瞧他一眼,叹息道:“当时若是本官知道他杀了蔡国士,就算是拼死也不会让曹惊云救走他!”
蔡煜干咳一声,正欲说些什么,但闻一阵马蹄声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五骑绝尘而来。
这五人正是经过易容的许笙一行,他们历时四天终于赶到苍狼关。几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匹缓缓走过去。
许笙远远看见邱姓文士,眼神一凝,低声说道:“去年我过关时,便是这左边之人值守。”
岳卓瞧了一眼,说道:“此人名为邱牧,是苍狼关的关守。至于他身旁那位,应该是新上任的副官,蔡家的小公子——蔡煜。”
许笙冷笑一声,道:“蔡煜?倒是好得很,仇人一个接一个跳出来了!”
岳卓忙道:“居士现在可别冲动,待夜里动手,保管他神不知鬼不觉!”
许笙摆手道:“岳姑爷放心,在下晓得利害。”
几人松了口气,宋宜均瞧见城墙上所贴的告示,慎重道:“居士现在正被通缉,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你待会就站在我们后面,尽量不与他们交谈。”
许笙自然同意,四人不着痕迹地加快脚步,将他落在末尾。
宋宜均将缰绳交给唐君环,走到长案前,奉上一张百两银票,打躬作揖道:“二位大人请笑纳!”
邱牧与蔡煜瞥了眼银票,都没动,前者脸一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宜均作揖道:“大人不要误会,这只是小人孝敬给二位大人的茶钱,茶钱!”
邱牧这才点点头,熟练地将银票收了起来,不管蔡煜嫌弃的眼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苍州做什么?”
“我等是黑狼镖局的,刚押完镖,正准备回去。”宋宜均回道。
邱牧眼神一转,打量着黑森几人,语气一寒:“你说谎!苍州根本没有黑龙镖局,再说,本官值守这么久,为何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押镖出关?”
许笙几人一惊,已经做好了动手闯关的准备,却听宋宜均信口雌黄的“真诚”道:“大人说的没错,黑龙镖局本就不在苍州,而是在青州红明县,我们出关之时都走的青木关,只因这次送镖的地方离苍狼关较近,我等为了早日回家,才想着从苍狼关借道。”
邱牧沉思,红明县好像是离苍狼关更近,他稍稍颔首道:“每人二十两,入关吧!你若是胆敢欺骗本官,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