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记横扫千军逼退杜文,转身便走,后者哈哈一笑,紧追不舍道:“郑霖休逃!爷爷还没有打高兴呢!”
郑霖闷哼一声,并不理他,只管往练功广场外跑去,抽空回头一瞧,却是吓得不轻,许笙已经越过杜文那厮,风驰电掣一般跟在他后面,不出几息时间,他便要被赶上了!
郑霖神情一慌,暗道要遭,既然跑不掉,那就只有打了。他脚步急停,面露阴狠,蓦然反身一记回头望月,反身直刺许笙面门。
后者侧身避过,唰唰挥剑连斩,直将银枪砍成数截,嘡啷落地。
郑霖慌乱弃枪,转身便逃。许笙目光一眯,手持青锋剑,双腿深深屈膝再猛然弹起,整个人登时彷如箭矢一般朝着奔逃的郑霖激射而去,口中大喝道:“死!”
数丈距离,眨眼便至,郑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转瞬灰败,垂首看了眼从前胸露出的剑尖,随即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着离地而起,身体后弓地向前飞出一丈有余,接着嘭然一声落地,当即毙命,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许笙在地上滚了几圈,迅速爬起,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拔出插在尸体后背的青锋剑,毫不停留,朝着与岳卓对战的闫赤歌走去。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脚尖落地发出轻微的爆响,一步丈许,身形飞快地接近闫赤歌。
见到许笙赶来,岳卓一只眼眶泛青,嘴角红肿,盯着同样鼻青脸肿的闫赤歌,不由笑了声,说道:“本想和你多玩一会的,既然许居士来了,那就不陪你玩了吧!”
说完,岳卓箭步冲出,面对闫赤歌击打而来的重拳,不闪不避,双手径直缠上对方的手臂,全力一推一拉。闫赤歌登时一个趔趄,岳卓趁机若游鱼一般贴着他的手臂绕到其身后,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攀上他的后背,四肢拼尽全力锁住其行动。
闫赤歌高达九尺,膀大腰圆,岳卓挂在他的后背像是一只猴子挂在熊的背上。
许笙目光一亮,大喝一声,青锋剑脱手而出,疾如雷电地没入了闫赤歌的后脑。
后者吭也未吭一声,即时死亡,岳卓从他背上滑落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闫赤歌的尸体嘭地栽倒,许笙大步走来,拔出青锋剑,怒喝道:“都住手!你们的庄主已死,还要负隅顽抗吗?”
众人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纷纷转首望来。
许笙继续说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并不想多造无谓的杀孽,只要尔等指认出九年前许家灭门案的所有参与者,离开北泉山庄重新做人,我便饶尔等一命!”
“否则!”许笙眼神一寒,挥剑斩断闫赤歌的脖颈,他手提死不瞑目的头颅,狠厉道,“此人便是尔等的下场!”
一众弟子看到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庄主死后连全尸都没留下,不由脸色煞白,他们也是怕死的,再者他们也没有参与那件灭门惨案,为什么要为了凶手打生打死?
弟子们甫一产生出这种想法,便越发觉得如此,为什么要拼命保护凶手?这不值当!
他们面面相觑,随即都将目光看向了长老和堂主们。
傅苍煌气得吐血,一边躲避宋宜均的飞刀,一边唾骂道:“一群混账,山庄平日何曾亏待过你等,居然还想在此际背叛山庄!”
然,人在生死关头一旦下了决定,其实是很难更改的,他们往往会为自己的决定找出百般理由。
只听一个弟子反驳道:“山庄是不曾亏待我们,但那也是我们为山庄做事该得的,对,是我们该得的!”
此言一出,众多弟子纷纷出言声讨山庄高层们贪墨薪俸、收受贿赂、处事不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