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没几天,身在苍州大牢的蔡文光一家,凡是成年男丁纷纷离奇死亡。
……
津州苏府。
苏情近几日颇为嗜睡,常常感觉头晕不适,每每在用膳之时伴有呕吐症状。苏夫人是过来人,觉察出自家女儿有可能是害喜了,她不敢妄断,连忙命人去请郎中到府中诊断。
郎中是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在津州境内颇有声望。他为苏情诊脉之后,抚须笑道:“恭喜大人、夫人,小姐并无大碍!”
苏夫人闻言,坐实了心中猜想,她叹了口气,美眸意味难明地看向女儿,目光中有着痛心责备、失望愤怒……
苏谦不解问道:“敢问先生,这喜从何来?”
老者轻笑一声,道:“大人即将抱上外孙,岂非是喜?”
“什么!”苏谦双眼一突,猛地看向苏情,却见她也是俏脸震惊。他脑子一片混乱,险些失了方寸,脸色紧绷地对老者说道:“小女之事,希望先生能够保密!”
老者发现此事好像并不如所想那般,急忙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经由老夫之口传入他人耳中!”
苏谦微微颔首,神色稍缓,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带着老者前去账房结钱,因为有封口之意,老者的诊金也多了几倍。
苏谦见二人离去,沉着脸说道:“情儿,你腹中骨肉可是许笙的?”
苏情手抚平滑的小腹,沉浸在惊喜惶惶之中,闻言,她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是忘了询问他是如何得知的。
见状,苏谦表情很是怪异,不曾想自己还没与女儿提过,她就已经怀上了对方的骨肉,这进展之快令他猝不及防。虽然他也满意许笙成为女婿,却不想如此轻易就将掌上明珠交托出去,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眼看就要嫁为人妇,他的心里有种失落的崩溃感。
良久,苏谦才叹道:“事已至此,为父也不便多言。他可说过,何时娶你过门?”
苏情神情黯淡,秋水双瞳中神采顿失。
苏谦腾地站起,疾言厉色道:“岂有此理,他小子莫不成想吃干抹净,来个死不认账?情儿放心,为父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找他讨个说法!”话罢,他怒不可遏地往外走去。
苏情摇头凄楚道:“爹爹不要!此事错在女儿,并不怪他,当时他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苏谦脚步一滞,猛地折身而回,额上青筋暴起,显然出离了愤怒,手掌扬了又扬,却还是舍不得打下去。他颓然转身而走,生硬道:“从今往后,没有本府的允许,你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爹爹!”苏情哭得梨花带雨,此时父亲的背影仿佛老了十岁,显得落寞至极。
苏夫人虽然也很失望,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心头肉,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也不禁泪眼婆娑,素手拭去她的眼泪,语重心长道:“情儿别哭了,看你这样,娘也不好受!你爹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娘去劝劝便好了!你今后就安心休养,早日给娘生个大胖外孙,知道了吗?”
苏情俏脸上泪痕犹在,羞涩不依地娇嗔道:“娘!”
苏夫人拍拍她的小脑瓜,轻笑一声,转身出门而去,见到等在门外的苏谦,她凤目含怒,忿忿不平道:“夫君,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苏谦长叹一声,无奈道:“就此打住吧,这样对情儿和我苏家都好!就算告诉了他,要是他不娶情儿又该如何?这样不止情儿受伤,我苏谦也丢不起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