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水迎面汹涌而至,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裂开一缝,撒下束束金光,从金光中又蓦地飞出一条应龙,以尾画地为江河,引的那洪水择路而去。事竟后,那应龙竟飞到那名陌生男子身边,男子口吐数句谶语,应龙一声哀鸣后便化作一块奇石,也呈应龙状,生双翅,鳞身脊棘,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古人云:龙五百年为蛟龙,千年方为应龙。应龙镇守于此,此地便再也没有生过洪水,当地人都供奉这块应龙奇石,便也将村子的名字改为龙岩村,这龙岩城便是龙岩村的后身,而传说中的那块应龙石也被供在了两山中的青云山上的一个观里。</p>
这座传说是有神助的城市背靠青云,天姥两座大山,又是太仓与雍水的交汇处,也是襟两江引双岳的一块好地方,气候宜人,近期更是被评为了上黎十大最适合养老的城市之一,可养老归养老也只能说明龙岩确实是山清水秀,钟天地灵秀,整个城市却是丝毫没有老年的暮气,反而是一片蓬勃的景象。</p>
十八岁的人进乡情怯否?朝年不知道,只是踏上这故乡的土地,心里就是踏实了许多。说是我心安处即故土,可故土何处不心安啊?懵懂孩童时蹑手蹑脚离开了的龙岩,如今三千烦恼丝及腰,背剑再来走一遭。</p>
朝年按照师傅所说的地址,径直来到了那个阔别了十三年的家。</p>
那一带都是别墅,邻居间隔的不近。朝年的家有个大花园,种着一棵树,种着一些花,种着一些草。夕阳正在西下,残阳如血,倘进朝年的心房。夏日的残阳烧红了这一小方天地。朝年站在门口,望着这被烧红的一草一木,望着那栋被烧红的大房子,里面还开着橘黄色的灯,依稀能看见人影。朝年出神了许久,背过手摸了摸自己满头未经修剪的黑色长发,将绊住耳朵的几丝捋到脑后,又伸出手摸了摸低矮的围栏,围栏是木制的,有些沉木的香味泛起微微的枯旧黄色,脚下轻点,越过那片烧的火红的花园,来到了门前,门两边的窗户没拉窗帘,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景,正是饭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独坐在桌前。 </p>
屋里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转过头,与朝年四目相望。</p>
朝年愣愣的看着老人嘴唇翕动着,站起身,桌上几人也发现老人起身,也纷纷转过头来。朝年还是呆呆的,老人亦步亦趋的朝着门口走来,伸手拦下了欲去开门的佣人。</p>
啪嗒。门开了。</p>
“朝年?”老人的语气有些颤抖,带血的残阳似乎将老人的眼睛染的有些红。朝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老人一把将朝年拉进屋,也没让朝年换鞋,便把朝年领到了饭桌上,那个空着的座位上。朝年回过神来,,将背后的剑靠在墙上,声音发颤</p>
“爷爷…”</p>
老人双手颤抖的牵上了孙子的手,那手手指修成,有些地方还有常年练剑留下的茧痕,很淡,很淡。十三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说过了也就过了,可这人,这血脉,这情,哪能说过就过呢?</p>
“瞧我,快进来…快进来。”老人抬头望了望天,平复下了心潮,方才说到。</p>
吃完饭,爷孙坐在沙发上聊了许久。佣人带着朝年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中一尘不染,显然是时常打扫,连床都是铺好了的。朝年遣退了佣人,走到书桌前,小时候玩过的积木和小火车安安静静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