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p>
锁链于刹那便贯穿了那老妪枯瘦的身体,如大蟒般缠住她的脖颈,托着她缩回了朝年记忆的迷雾里。</p>
锁链一顿,一旁已经看呆的宁莜莜顿感浑身冰凉,仿佛坠进了万丈寒窟,那锁链似是无意中瞥了她一眼。</p>
也只是一顿,那锁链便又没入了遮掩朝年往事的迷雾中,消失了踪影。</p>
那根不知何种材质制成的手杖砸在地上,毫无光彩,就如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杖。</p>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莜莜恍惚见听到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仿佛正在经历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朝年身后渐渐消失的迷雾与锁链,又看了看满头大汗,双眸渗血的朝年,身子止不住的发抖。</p>
那老妪不说,一杖点出一人的过往,拘禁出活生生的影迹,已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如此神通人物,在那锁链面前竟似毫无反抗之力,被硬生生的拘走。</p>
尤其是那锁链最后的一“眼”,宁莜莜浑身冰凉,只是刹那似冰块被敲碎的感觉,肉身几欲崩溃,也幸好那锁链也只是不经意一瞥,她能感觉的到,那锁链根本不屑于对她“出手”,在它“眼”里,自己与蝼蚁并无太多差别。</p>
朝年自将才开始,意识便是一片混沌,迷迷蒙蒙中,他隐约看到了一条锁链穿空,一个枯瘦的人影被拖拽而走。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宁莜莜,头发披散,香汗淋漓。</p>
宁莜莜抬起头,正好与朝年四目对视,一声惊叫脱口,脚步散乱的噔噔噔连退数步,一个不甚,竟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仿佛眼前的朝年是洪水猛兽,令人恐惧。</p>
周遭的血雾已经消散无踪,露出大片大片的的焦黑龟裂的土地,那道道裂痕染着妖异红芒,似有生命般缓缓流动,如百川归海,无数小支汇成大流,向着远处流去。</p>
天空上压着乌云,其上似有闪电翻腾,可却并为落下,只是不是闪出骇人的银白。</p>
朝年的剑仍然浮在空中,那块凰晶已经碎成的数块,七零八落的,黯淡无光,不再如之前那般晶莹剔透。</p>
一阵剧痛涌上朝年的脑海,但刹那又如潮水般退去,似乎只是错觉。</p>
“你怎么了?寿礼没了,你怎么办?我有这么可怕么?”朝年看着宁莜莜面露惧色,一个劲的往回退,很是不理解。</p>
突然,宁莜莜不退了,她站起身,扑通一声在朝年面前跪下,“请前辈收我为徒,我宁莜莜甘愿给您做牛做马,毫无怨言,我愿意,愿意……”她说的很急。</p>
这下倒是把朝年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跟什么?</p>
“你先起来,怎么回事?”</p>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求求您一定要收下我,我真的,真的……我愿意……愿意……”</p>
“停,你把舌头捋直了,先说说怎么回事。”</p>
宁莜莜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朝年前因后果。</p>
朝年越听越是心惊,越听也越是疑惑,从往事中伸出的锁链?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