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三十二岁啊!咱儿子才多少?二十,按周岁还是十九,你说我这怎么能接受啊!”高庆珍越说,心情越糟。
江父也有些迟疑了,确实是太大了一些,一轮,十二年,这实在有些不值,连他都有点这么觉得。
高庆珍接着说道,“她年纪又大,肚子里有这孩子,我也不敢跟她说这些,不是说年纪大了,怀着孩子容易出事吗?我怕刺激着她,所以没跟你们说,也经常过去照看照看她!”
江父琢磨着也是这个理,孩子重要,妻子这么做确实妥当,接着他突然想到了大儿子江一舟,问道,“不过你问过老大了吗?他就没说什么?”
这一下,高庆珍就有些泄气了,“问是问过,不过他虽然说着结不结婚无所谓,但是他那态度倒是跟我当初怀着老大的时候你的样子一样,可高兴了,就是一点不一样,他也没提结婚的事,可是又让人家住进家里了,我是看不懂了!”
这下,两个人都开始叹气起来,儿子的越来越有主见,虽然还在家事上,比如老家亲戚的事上,祖父母的事上听他们的意见。
但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两人劝得再多,江一舟表面上和声和气的,但是实际上都是固执己见。
“不说了,我还得去看看孙子他妈,稀饭和小菜你自己热一下吃了啊!”高庆珍带着保温饭盒带上包,出了门,初来乍到不久,她还没学会开车,自然驾照也是不敢拿,而且喜欢走路锻炼锻炼的她更习惯坐公交。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过了几个月平静生活的江茂强第一次发出这种感慨,他是很不习惯,现在这种生活已经很勉强了。
不是说人老了,不适应变化,他才四十出头,在亲友的同龄人里,还算是个壮劳力,而是儿子变化地实在太快。
现在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电视看到中午,吃完午饭就出去逛游,各种旧货市场,街头巷尾,公园河堤,实在是无聊地打紧。
要是有个孙子抱抱,也不错啊!蓦然间江茂强冒出这种想法,接着又摇摇头,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吧,自己是不掺和了。
最近他正在学着摊煎饼,倒不是想挣多少钱,正打算找一地,租个小单间,放小推车,每天下午买点原料,推着小车推到街上卖几个小时,打发时间。
这些纠葛的事情还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