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路小悠想不通。
也许云逸没走,便能告诉她了……路小悠并不是个求知欲特别旺盛的人,心底还是不可遏制地冒出了探寻真相的好奇心。
她在连彦府上呆着,神识扫过整座城,将所有有孕妇女一一看过,发现那些孕妇腹中胎儿灰色与正常的概率五五开,呼吸、肌体的健康与否,却与此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看起来像是并无区别。一无所获。
如此过了一个月,连彦妻子临盆,又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路小悠这回仍旧送了柄带隐匿阵的宝剑,名字也没换,只是由于手艺精进,做得比第一把更漂亮些。
送完剑,因为毫无头绪,路小悠觉得以自己的阅历再待下去也研究不出什么,便打算将此事放下,与连彦告辞。
难得的是,连彦开口留了她:“我看你也喜欢衡儿,怎么不留下与他多玩几天?”
衡儿便是他那大儿子,还不会说话,但一见路小悠就咯咯笑,喜欢往她怀里扑。路小悠觉得他活泼软萌,心中喜爱,因而也喜欢抱他逗他。
“我走时前阵刚种的灵菜发芽了,不回去看着怕是要被虫子吃光。”路小悠如今已经十五,在这个古代世界正是十分适合谈婚论嫁的年纪,即便两人关系纯洁,她也明白要避嫌。
连彦听她这么说,也不多勉强,牵了奔虹让她带回去:“它近来郁郁寡欢,不如从前那样精神,大概是老了,想师父了。”
奔虹还是同从前那样温顺,连彦说它老了、没精神了,但它身姿在同类中仍算挺拔矫健的。
路小悠答应下来,想了想,又重复说了上次辞别的话:“若是日后有我能帮上的事,便叫人来找我,一定竭尽所能。”
连彦只点点头,别的没说什么。
路小悠从此有了个伴,每日清晨炼完元神,就牵上奔虹四处走走。
奔虹确实老了,它如今最大的智慧,大概便在于还识得回家的路。大部分时候它都是浑浑噩噩,不太通人性的,路小悠与它说话,它都爱答不理。
路小悠也没什么办法。
这日,路小悠炼完神便同往常一样去马厩牵奔虹,准备带它往后山去走一圈。刚拉开门,却见奔虹急不可耐地出来,自顾自就往水榭里去。
它轻巧越过门槛,进了前厅,穿过后继续往里走。
路小悠没有拦,只看它到底想做什么,便见它到了堂前,抬头对着云逸曾住过的厢房嘶鸣,声调哀戚。
“唉……”路小悠叹气,同它说起话来,“他早走了。”
奔虹转过头,一双眼难得水润润地看着路小悠,仿佛有千言万语。
路小悠见它好似恢复了从前的神智,心里欢喜,安慰道:“今后我们俩过日子,也挺好的。”
奔虹似乎被安慰到了,咴咴叫了两声,低头去舔她的手背。
这一天,路小悠絮絮叨叨与它说了很多话,都得到回应,一人一马非常默契地绕着叠水潭散了好几圈,到最后路小悠带它回马厩时,它还歪头十分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当天夜里,奔虹就去了。路小悠第二日看到的,只是一具灰色的马的尸体,以及边上一团浅白的光。
那白光见她来了,围着她轻轻飘荡两圈,才往外去。路小悠下意识便去追。
此前因无人指点,云逸留下的功法玉简大部分她学起来都不怎么顺畅,练得也没激情,只有其中一招“御风诀”她学得又快又好,此刻倒是正好用上了。白光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