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可以命令一个省年满十七岁的全部男子进入军队可以命令一个省年满十七岁的全部女子为军队运输粮食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一个省十五岁以上的全部男子投入一场会战”
“大帝做不到。”尼阿卡斯很肯定的摇头。
“这就是暴政。”熊荆下出自己的定论。
平静的时候,他对赵政并无恨意。赵政不过是历史的不知觉的工具,扮演着曾短暂统一过欧洲的希特勒所扮演的那个角色。战国天下与近代欧洲的相似在于其所处于的两个世界都已进入内卷化状态。对战国天下而言,天下可以开垦的土地全部开垦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土地;对于近代欧洲而言,世界可以瓜分的地方已经瓜分完毕,再也没有新的殖民地可分。
这就像一个人失业后预计再也不会有收入,形势迫使他要慎重考虑充分使用每一个硬币。他会下意识制定秦律一样严密的规定,对自己、对所有人苛刻;同时他还会像商鞅强国十三数、或是像秦国上计制度那样,每隔一段时间就清点一次自己兜里卡里的钱财。
这正是韩非说的中古逐智的原因。智即理性,只有穷人才会时刻保持理性,因为他的资源极其有限;有钱人从不理性,他们只会任性,因为他们的资源可以大把挥霍。当明白天下的疆土是有限的,不变法就会被别国吞并,理性由此发端。
尼阿卡斯被熊荆说服的时候,熊荆微微有些走神,想着楚国所处天下的演变。如果说这一切真有一个罪人的话,那这个罪人就是封闭。疆域的封闭让人们不得锱铢必较,野蛮争抢;技术的停滞不前无法升级到更高级的模式,同样产生出封闭的效果,使人像穷人那样不得不理性。
想到这里熊荆不免有些悲天悯人。世界本就是一个封闭的球体,如果技术一直停滞不前,当所有土地都被开垦再无新的土地开垦时,世界也将诞生理性,理性进而产生暴政。
看着不知该如何谈下去的尼阿卡斯,熊荆出声道“如果不是元老院禁止的技术,我想这可以作为赎金的一部分。”
“不是元老院禁止的技术”尼阿卡斯不解。
“铸造火炮技术。”熊荆说道,这是被造府不用但在后世用了几百年的技术。
“铸造火炮技术”尼阿卡斯呼吸有些急促。就埃及而言,火炮的作用远大于战舰。
“是的。火炮可以铸造。秦尼人的尝试虽然失败,但并不证明火炮不能铸造。”熊荆解释道。“造府有火炮铸造技术,能够生产和楚尼现在火炮大致一样的火炮。”
“大致一样”尼阿卡斯无法界定这个词,想起熊荆对火炮寿命的定义,他问道“可以发射多少发实心炮弹”
“可以达到一千发。”熊荆道。“缺点是更加笨重,但优点也很明显,它的口径可以做的很大,大到足以将胡姆丹那样的城墙击毁。”
“诸神”尼阿卡斯见过咸阳的城墙,如果火炮能将那样的城墙击毁,那已知世界任何城市的城墙都无法抵挡。他惊叹完见熊荆闭口不言,欲言又止。
两人都不说话,彼此对视时,帷帐突然掀开,鲁阳炎闯了进来。他手握佩剑,焦急道“禀大敖,白狄人知是大敖也。”
“无礼”熊荆不知道鲁阳炎是怎么知道的,立即斥喝。“出去。”
“臣”是越奴莫报的讯,鲁阳炎冲入幕帐是想捕获尼阿卡斯,没想到熊荆斥他出去。
鲁阳炎出去后,看着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