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怔怔的望着坛子上的朱色宣纸,好似昨日重现眼前。一个老者长须长髯,鹤发童颜。右手,持一黑色竹节,竹节之上的云锦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仙人指路”。左肩一个褡裢垂在胸前。左手捋着胡子,缓缓而行。而身后的少年学着老者的模样
“卦爷爷”田不易抱着坛子,泣不成声。
通天峰玉清后殿
“前辈,这次回青云山不知有何吩咐?”天成子屈身拱手,向一石柱施礼,极为谦卑。
“田一卦离世了。”石柱后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远闻其声不见真容。“田一卦有恩于青云,功过相抵,他的罪责勿再追究。田一卦俗世间有一弟子,精通《玉柱神相》、《天罡神算》此时就在大竹峰上。他对我青云来说,是一场大造化。你且要大竹峰首座好好看管。时至天下大局动荡混乱,狐岐山妖狐作怪,南疆妖兽扰民,十万大山之中又似有凶兽出世。青云据神州浩土之要塞,各自相隔虽远,却不能坐视不理。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可明白。”
苍老的声音一顿。天成子赶忙称是“是是是,弟子明白,前辈的教诲弟子必定铭记在心!”说完天成子又是拱手施礼。“前辈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青云虽有我这个掌门执手,可我阅历资历都不如前辈,还请前辈回青云主持大局。”天成子这么一说,突然感觉如此说辞非常不妥!有违门规。可话已说出,更何况是对前辈说出,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只能恭恭敬敬的在一般等待前辈回话。
可等了许久,前辈并未回复。
天成子缓缓直起身子“前辈走了吧,天成子一时糊涂,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希望前辈不会怪罪啊”天成子看向石柱,自言自语一番后,回到正殿。
“道玄。”随着天成子的唤声,一个身着青云道袍,英俊稳重,二十出头的青年从门侧进入出玉清殿。青年面色不喜不悲、形态沉稳“弟子在!”道玄应声而出。
“去大竹峰,请郑通首座来我通天峰。我有要事于他相商。去吧。”“是!”道玄转身离去。天成子来回踱着步子,又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万剑一!”天成子又唤了一个名字,只见又是英俊潇洒,身形自如的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应生而出。一身白色道袍,手持长剑。双目有神,步履轻盈。“弟子在。”
“上小竹峰,请真雩大师来我通天峰,就说我有要事与她相商。去吧。”“是!”见万剑一离去之后,天成子轻叹了一声“唉!时隔多年,师姐还是这般料事如神。幸好我当初没有为难师姐”
大竹峰
郑通再次来到田不易的房间,依旧坐在方桌前那小小的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坛子,怔怔的出神。田不易站在一边泪水未干。
看了许久,郑通喊了句“老三。”侯不静推门而入。“带老四去学习本门门规和功课去吧。”侯不静见郑通脸色难看,赶紧带着田不易出了门,并将门关好。
“田师兄,当年你不顾众人反对,只身投入魔教合欢派门下,也只有你我宋师兄三人知晓其中原因。而天成子将你以本门叛徒论处,我和宋师兄没有为你求情,你却从未责怪过我们,如今你我阴阳相隔,都是我和宋师兄的错!我和宋师兄罪该万死啊!”郑通看着坛子痛哭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郑通轻叹一声“唉!罢了罢了!宋师兄当年因为那件事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时至今日依旧无药可医。大竹峰上依旧人丁稀少,陈设未变,只是我和宋师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