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一句师兄诚恳心切!可见郑通这几百年首座之位并不好做,可心中的苦闷又能向谁倾诉?唯一一个可以倾诉之人却疯疯癫癫。郑通曾多次想与蕉老说些什么,可最后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那个时候的大竹峰,就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似得。他不能退让,不能屈服,更不能示弱!是师尊临走前的那句话让郑通坚定的站到了今天!
而如今得知师兄并未疯癫,郑通自然是欣喜!“师兄,田师兄走了。这是他在俗世所收弟子,田不易。资质极佳,只是师兄走后对他打击很大。但此子心性不坏,但是有一些内向。”郑通看着蕉老,心中说不出来的喜悦。大竹峰得此助力,日后郑通在各脉首座前说话底气必定会多一分!
“田师兄有没有私自传法与这个孩子?”蕉老看着田不易,而田不易此时坐在地上并未起身,远远的望着蕉老和郑通。
“师兄放心。田师兄并没有破坏我青云的规矩,毕竟私自传法与受法者同罪”
“郑通!糊涂!”未待郑通说完,蕉老一声低喝打断了他“怎么?如若田师兄私自传法与他,你还要将他就地正法不成?”蕉老正视郑通,目光中满是愤怒!
“田师兄生前我们没能为他做什么,如今田师兄不在了,你还要断了他的后么?你当年就是如此固执,愚蠢,难道几百年了,你还未察觉的自己错在哪里么?”蕉老瞥了郑通一眼,转向田不易。
“郑老三,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必定要以你自己的身家性命来保住此子!至于此子会不会给你惹麻烦,那就是你这个师父的责任了。但是此子有任何闪失,我必定不会放过你!记住了么?”蕉老别过头,等待郑通回答。
“是!记住了师兄!”郑通抱拳施礼“师兄,现在还有已是迫在眉睫!大师兄的骨灰还在小竹峰,大师兄戴罪之身”郑通还未说完,又被蕉老打断。
“什么?骨灰?这又是怎么回事?”蕉老急忙转过身,质问郑通。
“大师兄死于宁岳垚之手,而大师兄的遗容被魔教长生堂岳山河凌辱后失踪,我与真雩大师夜下青云,在苏州城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直到这孩子来我大竹峰后的一日清晨,我在后山涯边发现昏睡过去的田不易的时候,在他的身边,便出现一个写着大师兄名字的朱红宣纸贴在坛子上。我细问过这孩子,这孩子什么也说不出。
而大师兄的骨灰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只怕安放在大竹峰不妥。大师兄戴罪之身,也不能安放在后山祠堂,我带去小竹峰与真雩大师商量,真雩大师说有可能被埋在断罪冢。并要我把骨灰暂时放在小竹峰,待日后再作打算。”郑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蕉老听。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埋在断罪冢?放屁!他们不知道大师兄为青云门做了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竟然要把师兄埋在断罪冢?如果说师兄没有资格将灵位拜访在后山祠堂,那整个青云就没有谁有资格在后山祠堂摆放灵位!”蕉老指尖划过其余六峰的方位破口大骂!
郑通哪里见过蕉老这种架势!心中慌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通,你随我走!去小竹峰!我倒要看看谁敢把师兄的骨灰埋在断罪冢!”说完,叫蕉老一道青光便向小竹峰去。
“老四,你找老三去吧。”郑通看着田不易心中却不是滋味。只觉得听了师兄一席话,似是之前亏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