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抬起头,又看了一眼药王,低头看到了君献之的手,只见他的一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冻伤了,在暖阁用火一熏,变得一片通红。
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毕竟香罗的手,也经常会在冬天生冻疮,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不由得心中莞尔:
“这君老头一天到晚锦衣玉食的,居然还会被冻的长了冻疮。”
药王一低头,恰好就看到了白芸宁脸上的笑意,心中奇怪,这个小丫头这时候在想什么,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宁儿,你可有什么发现?”
这句话,便立刻将白芸宁的思绪,一下子便拉回了现实里,她立刻就回过神来,平日里药王在教自己医术的时候,便忌讳自己走神。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刚才诊脉的时候,心中竟然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少不了又要被他唠叨上一阵子,便看了一眼药王,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
“君老头的脉象虚浮,杂乱,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看来师父的推测是没错的。”
药王见白芸宁恢复了认真,倒也没有再唠叨她,而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最害怕的是,之前君老友所见,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的有人跟他长得一样。”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白芸宁:
“师父,这话听来,似乎也有些道理,之前我倒是曾经接触过不少的人.皮面具,虽然做的用心,但是要想一模一样,根本是不可能的,乍一眼十分的相似,但是仔细看得话,还是会看得出来破绽。”
“但是如果只是看上一眼,应该很难发现问题吧?”
“是,只是忽然的看一眼,很难发现,而且那日又是夜里,因此才会让君老头看错了也说不定。”
白芸宁也随着药王的话,忍不住开始仔细的,回忆起了当初君献之所说的那些话,准备从新整理那些信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献之躺在床上,睡得十分的不安生,总是觉得不管自己干什么,身边都会有一个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跟着自己,甚至开始模仿起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让他十分的惊恐。
可是自己却是惊恐,对方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热闹起来,让他不由得更是害怕,耳边都是那个人恐怖的笑声。
他被这样诡异的笑声包围,恨不得自己能够找个地缝钻进去,以此来拜托对方可怕的纠缠。
可是这声音却一直紧紧的跟随着他,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只好发出了一声大呵: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纠缠我?”
对方听了他的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诡异起来,声音都变得可怖,仿佛是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带着鬼魅的尖笑:
“我就是你啊!”
一边说着,空气里便出现了一双血淋淋的,带着尖细指甲的手,朝着他的面皮便撕扯起来。
“啊!”
君献之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满头的大汗和惊恐的神情,他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心中不免十分疑惑,再三的确认以后,只好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一定是梦!”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让君献之顿时警惕了起来,防备的把自己的一双手握成了拳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白芸宁端着药王熬好的药,从外面